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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仪传来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慌胆颤,甚至连戚望之都有瞬间的诧异,以至于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妇人生产是如此的艰难,想到这些,他不禁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娇娘,之后握住了她的手。
“传本宫的令,依照接生嬷嬷所言,一切以小皇子为主。”皇后听了李昭仪传来的话,沉声吩咐道,眼底带着几分迫切之色,比起一众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嫔妃来说,她冷静的有些可怕。
李昭仪迟疑片刻,望向戚望之,眼中带着询问之色,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匆匆返回了产房。
王美人这一胎生产的时间并不算长,从下午进产房,到日头西落,产房内终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之后一个宫人从产房中走了出去,一脸喜色的说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王美人生下了小皇子。”
皇后脸上明显带着喜色,虽已从太医口中得知王美人这一胎必是皇子无疑,可瓜熟落地才能让她完全的安下心来。
终于有了皇子,戚望之却发现他并未任何激动的情绪,对于这个长子,他不曾有过半分的关注和期待,直到他出生,他仅有的情绪,竟只是‘原来是个儿子’如此简单。
过了一会,接生嬷嬷抱着裹了明黄绸子的小皇子走了出来,比起宫人脸上的喜悦之色,她的脸上非但不见任何的喜色,相反还带着几分惊慌,连抱着小皇子的手臂也微微打颤,让人看见,生怕她一个失手会摔了她怀里金贵的皇长子。
戚望之脸色微沉,冰冷的目光落在接生嬷嬷的身上,却见皇后已快步走了过去,之后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不可置信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就是王美人肚子里的孩子?”
皇后话音一落,众嫔妃的视线都齐齐的集中在了那被裹成严严实实的襁褓上,娇娘眼底不禁闪过惊疑之色,犹豫一下,起身走了过去,入目的是一个胖乎乎,皮肤红皱的小家伙,在一细看,也不禁惊呼出声,只因小皇子的耳朵上张着明显的黑色绒毛,且耳朵紧紧朝内贴着,与脸上的肌肤生长在了一起。
听见娇娘的惊呼声,戚望之的神色越发的冰冷起来,命令接生嬷嬷把皇长子抱过来,只扫了一眼,便勃然大怒:“这就是朕的皇长子?”戚望之不可置信,他虽然对这个孩子没有半分的期待,可却也不能接受皇长子生来便是天疾。
不在看皇长子一眼,戚望之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常宁居,留下一众神色各异的嫔妃。
贤妃走近几步,凑近皇长子的身边,低头瞧了一眼,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之后又看向了皇后,脸上带着几分故作的怜悯,叹声道:“王美人可真是可怜,好不容生了个小皇子,竟还是生来就有天疾的,原还说她是个有福气的,如今看来,当真是可怜人。”
对比起戚望之的失望而言,皇后已然感到了绝望,一个生来便是天疾的皇子,即便是皇长子也注定与皇位无缘,除非……除非宫中再无皇子的降生,皇后目光闪过一抹阴毒之色,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森然的目光一一扫过一众嫔妃。
“贤妃放肆,皇长子又岂是你可以议论的,他便是患有天疾,也是皇上唯一的长子。”皇后厉喝一声,第一次没有顾及自己温和大度的形象。
贤妃一愣,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发难,毕竟她已习惯了皇后素来温和的态度,猛然见她变了脸,不由愣在了当下,等反应过来后,才赶忙请罪,只是心里不免冷笑连连,皇后打的主意这后宫中哪个不知晓,只可惜,如今这如意算盘是落空了。
皇后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被接生嬷嬷抱在怀里的皇长子,用冷沉的声音道:“这是皇上的皇长子,都给本宫记住了,哪个若是敢乱嚼舌根,休怪本宫不讲情面。”说罢,皇后挺直可脊背,搭着宫女的走离开。
贤妃嗤笑一声,嘲弄道:“不让说别人就不晓得皇长子生来便是天疾吗?啧,且容皇后娘娘自欺欺人吧!”
娇娘似笑非笑的瞥了贤妃一眼,倒也不着急离开,反倒是重新落座,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的盖碗,慢悠悠的说道:“就是患有天疾,那也是皇长子,日后一个亲王之位总是跑不掉的,王美人还是有福气的,总比生下小公主的强,将来牵肠挂肚的,说到底,还是得有个兄弟帮衬着,免得将来咱们走了,所谓的公主府也就成了个空架子。”
贤妃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之后扬声笑了起来:“贵妃娘娘说的是,这牵肠挂肚的滋味,还真的自己做了母亲才能体会。”边说着,贤妃的眼神轻飘飘的扫过娇娘曼妙的腰肢,带着几分得意。
娇娘以娟帕掩着嘴角轻笑出声,点头道:“贤妃所言极是,这牵肠挂肚的滋味本宫还真是不能,也不想体会。”说完,看了一眼产房,无法想象王美人若是知晓皇长子生来天疾该是何等心痛,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吩咐道:“照看好王美人,到底是皇长子的生母,可能怠慢了去。”
李昭仪见娇娘起身离开,便也跟了上去,留下的一众妃嫔见皇后娘娘与珍贵妃先后离开,便也一一离去,自此,也无人想起产房内不知境况的王美人。
“皇长子你可还想抚养?”娇娘拉了李昭仪同坐轿舆,漫不经心的问道。
李昭仪面色阴晴不定,半响后,才缓缓出声道:“如贵妃娘娘所言,他到底是皇长子,一个亲王之位总是跑不了的,臣妾想的仅是有个依靠,如此也好。”
娇娘红唇轻轻一勾,赞赏的看了李昭仪一眼,赞道:“是个明白人,也不枉本宫在皇上那给你讨了口谕。”话音微顿,娥眉轻轻一蹙,又道:“虽说皇上在本宫这给了口谕,可眼下也不便即可把皇长子抱到你宫里去,等皇上过几日心情好些了,在提及此事吧!”
“嫔妾明白,一切就有劳贵妃娘娘费心了,您的大恩大德,嫔妾毕生不忘。”李昭仪轻声说道。
娇娘微微一笑,又嘱咐了一句:“虽说不紧着这一时,王美人那还需看顾着些,别出了纰漏的好。”
“嫔妾知晓了。”李昭仪轻应一声,随着轿舆停落在昭阳宫外,她率先下了轿舆,亲自扶着娇娘出了轿舆,后才回了凌烟阁。
一进昭阳宫,金宝便匆匆迎了上来,低声道:“娘娘,皇上在里面呢!奴婢瞧着皇上的面色可不大好。”
娇娘略一颔首,心道,他心情能好才怪,皇长子这一出,明日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来,只怕这宫里这几日安生不了。
“娘娘,您看是不是暂避一下?”金宝瞧了眼娇娘的小腹,脸上带着忧色。
娇娘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皇上既来了,本宫哪里有避着的道理。”说罢,便轻移莲步,朝内室走去。
娇娘进了内室,就见戚望之面色阴冷的坐在宽椅上,薄唇紧抿,右手死死的捏着扶手,眼底冰寒刺骨,见娇娘进来,眼眸一洌,却阴沉的不发一语。
“皇上。”娇娘走到戚望之身边,轻声一唤。
戚望之眸光微微眯起,半响,才开口道:“刚从常宁居回来?”
“是,臣妾在皇后娘娘走后离开的。”娇娘点了下头,想了想,放柔了声音,说道:“皇上还请保重身子,虽说皇长子他有疾,可太医院医术高明者甚多,保不准能治好皇长子的。”
戚望之没有应声,脸色依旧阴沉如水,之后突然抬手捏住娇娘的下颚,森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淡声问道:“你真的认为太医能医治好他?”戚望之连个称呼都不愿意用,仅仅用了一个‘他’,可想而之,对于这个皇长子,他抱着怎样的厌恶。
娇娘一愣,随即唇角一弯,回道:“能不能医治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是皇长子,是皇上的儿子,更会是臣妾孩子的兄长,这一点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孩子?胤戚望之思绪一闪,目光灼灼的望向娇娘的柳枝般纤细的腰身,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不甚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孩子?”
娇娘红唇轻弯,抿出些许的笑意,粉脸轻侧,羞涩的说道:“臣妾好像是怀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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