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据说刑部已经查到意图谋杀宁小姐的人啦。”茶馆里,茶客们三五成群聚到一起,开始谈论今天最吸人眼球的话题。毕竟,这件事关乎到皇上的面子,以及朝中重臣安王。
那人一开口,四周的茶客都转过身子望着他,等着下文。
“真的?这话可不能乱说。”有人怀疑地问道。
“那还能有假?听说刑部出动了所有衙役,连新晋刑部侍郎都亲自匹马上阵,这才将那些歹人捉拿归案。”最初开口的那人继续说道,末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卸下了心头的千斤重担。
“说到现在,你还没说到底是谁要刺杀宁三小姐呢。”有人不满地嘀咕着。
最初那人拍了下大腿,啐了一口愤愤然道:“妈的,是一群土匪。”
“哎,不对啊,土匪怎么会大胆到去抢安王妃,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人群中,有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是深深地怜悯。
有人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感叹模样,对着提问的那人开口道:“你笨啊,安王坐镇辰州几十年,打击最严重的便是那些土匪强盗。这不,一听说皇上下旨将丞相之女赐婚给王爷,他们就开始筹谋了,想要给王爷好看。”
“哦哦,原来是想挑拨皇上和王爷啊。”
“对,而且他们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据说皇上龙颜大怒,下令今日斩首。”那人话里着一丝畅快,要知道他们普通百姓,最憎恨的就是土匪了。
宁笙侧着身子,将众人的说辞悉数听在耳里,带着疑惑望向齐歌,却看到他脸上浮起儒雅雍容的笑意,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顿时恍然大悟。
“王爷,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不知何时,一位公公端着拂尘出现在二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请齐歌入宫,于是宁笙便跟着再次踏进了皇宫。
御书房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六部的六位尚书和白京墨,司空羽的脸色不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什么。
见二人踏进御书房,原本沉闷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几位尚书大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到最后,还是齐歌率先开口行礼。
“罢了。”司空羽不耐烦地摆摆手,扫了一眼端坐着地齐歌,再瞟了一眼退到一边的宁笙,不悦地开口:“刑部尚书,你说吧。”
宁笙的唇角扬了扬,听见周慕寒战战兢兢地开口道:“王爷,刺杀三小姐的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此事确实与王爷您无关。”
齐歌没有说话,兀自端坐着,只是面色有些许难看。周慕寒一口气悬在心里,进也不敢,退也不敢。
白京墨见状弓着身子出列,对着齐歌重重地鞠了一躬,诚恳开口道:“王爷,之前的事情是下官疏忽,不查缘由便去客栈叨扰您和您的随从,如今事情真相大白,还望王爷您不计前嫌,原谅下官的过失。”
“罢了,事情确实很凑巧,怨不得白大人误解,此事是否就算告一段落了?”齐歌淡淡然说道。
闻言,司空羽铁青着脸色坐下,不悦开口道:“此事确实委屈安王了,只是朕还有一事不明,宁家小姐如今到底去哪里了?事情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了,安王你是不是也该把三小姐请出来了?”
齐歌的笑容雍容清贵,不恼不怒,悠悠道:“皇上,三小姐一直跟在微臣身边,皇上您随时都可以看见三小姐,又何来请字一说呢。”
司空羽霎时脸色乌黑,宁笙好整以暇地看着司空羽,再转头看着镇定自若的齐歌,从心底蔓生出一股安全感。从齐歌涣散的眼瞳中,她隐隐感受到了他的鼓励,于是从容地走到御书房中央站好,跪下,清脆朗然磕头行礼:“臣女宁笙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礼毕抬头,昂首挺胸的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她看见司空羽气的目眦尽裂,脸孔扭曲,愤怒地看着她。一旁的六部尚书,连同白京墨都是大惊失色,错愕地看着房间中央清瘦不起眼的随从,这孩子在逗他们玩儿呢?
“你这个随从怎么这么不识时务?”白京墨率先出身呵斥道。
宁笙不动声色,在司空羽愠怒警示的目光中伸手触摸着自己的脸颊,揉捏摸索一阵之后,在众人唏嘘之时,揭开了脸上那层薄薄的面具。然后趁着众人恍惚,一把扯下发带,三千长发顿时流泻胸前。
长发如墨,脸蛋俏丽清秀,眉眼清明,从骨子里透露着清贵。六位尚书见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地处在当场。
“你是……你是宁三小姐?”白京墨一张俊脸吓得惨白,指着宁笙磕磕巴巴道。
见白京墨这幅惊愕失色的表情,宁笙心里乐开了花,他的演技还真好啊。
“正是,白大人,久违了!”宁笙佯装愤然对着白京墨,眸子里都快喷出火来。
见白京墨这幅失态的模样,周慕寒心中也是一顿,急忙问道:“京墨,你确定她是宁三小姐?”
白京墨对着周慕寒连连点头,“下官自幼便和三小姐相识,纵然她化成灰我也是断不会认错的。”
“可是……这……”
几位尚书大人满是疑虑,毕竟传言宁三小姐半痴半傻,可是之前见她在大殿上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分明是个晶莹剔透的女子,哪里会和宁三小姐沾上关系?
御案旁,司空羽的脸色稍显缓和,他冷眼注视着宁笙,脸上浮起淡淡的幸灾乐祸。他倒想看看,今日她如何自圆其说,让大家相信她的真实身份。
宁笙不急不躁,端的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她看了看得意的司空羽,再看看不知所措的几位尚书,对着周慕寒缓缓道来:“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些道听途说的街坊传闻不一定就是真的。”
众人脸色一僵,有些尴尬,他们确实只是听说而已。
宁笙将众人的表情悉数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指了指眼前的白京墨,宁笙朗声道:“这未城有传言,道白大人出卖挚友,为了仕途构陷好友一家,各位大人觉得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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