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府。读爸爸 www.dubaba.cc
方相搓着双手来回来回不安的徘徊着,时不时焦急的看向皇宫方向,那已经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有着不安、不忍、愧疚,最终都化为了坚定。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是皇上先不仁,不是他先不义,怪不得他。
皇上,若不是您纵着那黄口小儿而对臣一直不公,臣又何至于投靠于旁人?
皇上,是您逼臣的。
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跑来,几息后,一位侍从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相爷,相爷,来了,大军已经入城了。”
方相急切的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可否顺利?”
“顺利,一切都顺利,有着兵部的令牌在,他们全都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城了。”
方相终于松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侍从退下,“本相想静静,等事一成之后再来奏报。”
“是,是,奴才告退。”
侍从一走,方相一副脱了力般的瘫坐到椅上,整个人都呆呆的‘望’着前方。
大军已经进城了,一切,都已毫无可挽回的余地。
皇上不知,他有宫中有着不少的眼线,不仅如此,太医院,还有皇上的身边,都有他的人。
旁人不知皇上的身体情况,他却是一清二楚。
皇上现今,已是强如之末,不过是在强撑着等太子回来而以。
这时太子不在京中,只要再将于他们来说威胁最大的贤王遣走,五城兵马大司马同样不在京中无人可随意调动,而唯一能救京城的城防军却早已是主上的人,京城,于主上来说便能如探囊取物般的轻易。
“我没错,我没有做错,皇上不仁,就应该换一个仁德的皇帝,我只是慧眼识主,我不是背叛。”
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为了说服自己。
“啪,啪,啪,啪~~”
突然,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谁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没规矩?
方相怒目瞪了过去,却是立刻一脸受惊的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
“你,你···”
“本王怎的没去乌月关还有这是吗?”
祈宝儿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抱剑的十二与一手握着腰间配剑的王六,俩左右门神都是一毛一样的面板脸。
方相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惧的看着步步走近的贤王,哆嗦着唇一个声儿都吱不出来。
被皇上派走,此刻本应该已经到去往乌月关半路的贤王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意味着什么,能为一国之相的方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主上,和他,都被皇上涮了。
再一想到刚才侍从说的大军已全部进城。
他们,这是被瓮中捉鳖了啊!
方相一脸的灰败,瞬间失了力的整个人瘫软在地。
“输了,还是输了。”
对方这么快认怂,这让瞬间就失了雅兴。
她之所以这时跑左相府来,就是突然脑子抽了的想来看看得知自己一直在皇上龙爪子之下蹦跶的左相会是个啥反应。
是绝望的嗷嗷叫,还是挫败失控的发疯,亦或是索性直接疯球了。
但这其中,都没一项是像眼前这样接受得如此之快,怂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祈宝儿现在完全就是那种‘我裤子都月兑了,你就给我看这?’的失望。
你以为祈宝儿这丫是闲得没事儿凎?
错,她是纯纯记仇。
方相上次在御书房内所说的那些话,明着是在夸她,但只要不是个傻的,就能听出他是在离间皇上对她的信任,并且引起皇上对她的忌惮。
皇上无论是信任她还是忌惮她/她虽然都不怎么在意,在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鬼计那都不是个事儿,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在意别人对她使恶一毒心思。
家里老头老太喜欢现在安定的生活,她爹在以命搏个一席之地,她一娘一娇滴滴的女仁陪着她爹在边关吃土,四个兄长各自在各领域中努力着。
甭管他们的初心是为了什么,他们无论现今得到了什么,都是费了无数心血才得来的。
祈宝儿绝不容许有人去破坏这一切。
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不喜麻烦,却依旧接手了兵部,明明讨厌阴谋阳谋这些,却还是当了贤王的原因。
话说她都牺牲这么大了,心里早就不爽着呢,方相这时却嘣的跳出来不仅想害她,还想连着整个祈家都给灭了。
她不来看看方相的最终结局,心里那口气又怎么能疏得了呢?!
结果,就这?
一点没带客气的坐到上首位置,祈宝儿已经失了兴致,所以问话也直奔主题,“你背后的人是谁?说了,方家不知事的孩子们都能活;不说,方家必是九族皆灭。”
像是在跟祈宝儿打配合一样,她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阵阵惨叫声。
方相的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他所瘫的地方,地面溢出一片的水迹。
咦~~
都这年纪的人了,咋的这么不讲究呢?
连十二和王六这俩面板都露出嫌弃脸。
外面的惨叫声一直未停止,下方的方相哆嗦也一直未停止。
祈宝儿再继续问的去逼他,只是轻敲着椅子扶手,一下,一下,又一下。
但你若细细听来,会发现,她敲击的声音有着一定的规律。
只几息后,不仅下方的方相双眼开始露出迷茫之色来,就是一旁站着的十二和王六俩,也有些恍惚。
“方相,你背后的人是谁?”
方相整个人已经呆呆的,“朱雀国摄政王。”
祈宝儿开口重新问话时左右门神已经清醒,心里震惊于主子这神奇的能力,但经常被震惊的俩很稳得住。
可方相这一回答,却是让俩啥都稳得住的门神皆是瞳孔一个大大的地震。
怎么会牵扯到朱雀国去?
五大国间一向互通有无和平往来,自有历史起五大国就一直是这样。
要不是他们相信主子的本事,绝不会相信方相的话。
“她现在人在哪?”
“不知。”
“你何时开始为其卖命?”
方相脸上出现了挣扎之色,不过随着祈宝儿敲击椅子扶手声音的继续,他也只脸上狰狞的片刻后又恢复了呆滞。
并且,这次的回答他更加的配合,“在我被贤王打得吐血之后,朱雀国摄政王的手下拿着摄政王的信物来找我,我与那手下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记得他,也一直知道其真实身份。”
“谁?”
“闵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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