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府出来的祈宝儿整个人都麻了。读书都 m.dushudu.com
不只她麻,后头跟着的两大门神连赶路姿势都是木着的。
街上的战斗不知何时已经基本停止,路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到处补刀的将士们,和已经看不清原貌的地面上那些没几具是全须全眼的尸一体。
空气中密布着的血一腥一味更是浓郁到可以拿来熏肉,也把从左相府出来的仨本就晕乎的脑子熏得越发懵圈。
战事还没有彻底的结束,但已经有各部门衙役组着队配合着在洗地,在明儿一早百官上朝前,进宫的这条主道上,必是会整洁如新。
祈宝儿视线扫过这些临时洗地队伍,心头浮起淡淡的涊意。
将也好,兵也罢,无关输赢,倒下后,扫把一扫,水一泼,谁还能记得你是谁?
扬头虚虚望向漆黑的天空,悠悠的轻叹了声,继续迈步朝前走。
十二与王六被这声叹息叹得都有些莫名,俩一生只忠心于主子的侍卫,不会有这些多余的悲伤春秋的念头,也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这时众臣都进宫护驾去了,贤王为何竟是往外城方向而去?
到内城的城门口,这儿的尸体还未清理干净,不过这儿的尸体瞅着要顺眼一些,都是被城墙上的箭给射杀,好歹大部分都留了个全尸,不像城内,大部分都被砍得没了整体。
祈宝儿仨并没惊扰周围忙碌着的将士们,借着夜月掩护掠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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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客栈内一个沿街的房间里,此等夜月森然中,里面却围着窗缩着一圈从穿着上看身份完全不可能在此时凑一块的人。
有穿着华贵的,有农妇打扮的,有小二,有乞丐···
突然,一个丫环打扮的小姑娘惊呼出声,“看,你们看,那是不是贤王?”
本来大家都凑在一块,小丫环看到的其它人同样也能看到,都是一脸的惊讶,还有人脸上露出了惧意。
一个乞丐打扮看不出年纪的男子,推了推旁边一个看穿着就是在风花雪月这地出来的女子,“不是说贤王去乌月关了,怎么她还在这?”
最关键的是,她身边的那只超级大巨兽是个什么玩艺儿啊?
是的,此刻在外城街上悠闲溜哒的祈宝儿,将银仔给招了出来,就跟在她后面巅巅儿的。
夜晚的外城街道上,隔着几家铺子才燃有那么一盏灯笼,朦朦胧胧中,能看到个大概,但你要想看个仔细,除非是有关视觉上的神人,普通人完成不可能。
所以,从楼上的客栈往下看,那是只白色的超级大家伙,高都到他们脚下这间客栈的二层位置了,但没法认清这是只什么物种。
嗐,甭管什么物种,有这种块头,什么物种都特么吓人。
这时,祈宝儿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客栈的方向看去。
“她,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互相迟疑不定的对视着,突然,七颗脑袋那叫一个不约而同,同一时刻朝后退或是朝下缩去。
正因太过同时,七个人立马就撞到了一块。
‘风一尘一女’和乞丐俩都是同时朝下缩,速度太快太猛,一个屁一股怼到了后面的农妇,一个怼到旁边的书生。
而这俩又正好也是想往下蹲,前面俩往后翘,后面俩往下蹲,这不就惨了,前面的俩反被前推的一个脑袋嗑窗沿上,一个脑袋怼墙上。
后面的俩各被一屁股怼得反朝后,屈了膝盖没法退,被撞得都是直接朝后倒去。
人的本能,在摔倒时手会自救去抓东西稳住自己。
这俩朝后倒的便是如此。
一个抓住了旁边人的腰带,一个旁边人的裤子。
“嘶~~”
“哎哟痛。”
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与一众的痛呼惨叫声一块响起。
不过立刻着,这些人又连忙你伸手捂住我的嘴,我伸手去捂住他的嘴的互相闭麦。
明明没交过手,在没见到麒麟国贤王之前他们还一个个还都认为其不过是个虚名,却不知为何,在一面之缘都不算的情况下,他们心肝胆都在发颤。
似乎是在回应他们心中的不解,所有人都紧紧的双手捂住了脑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阵阵的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凄厉可恐,听着让人瘆得慌。
王六没忍住搓着双臂,和十二小声哗哗,“这叫得也太惨了,不是神人嘛?”
十二觉得身为神人中一员的自己,这时候应该出来为神人做一个申明,“神人也是人,也会痛。”
王六一想也是,都是百姓间经常把神人给神化了,他经常都以为神人是不需要吃饭不需要去茅房的,那忍耐力什么的,自然就会比正常人要强啦。
祈宝儿收回了目光,背着爪爪继续溜哒。
她收回了目光的同时,客栈内翻滚的七人也一块停止了以衣擦地的环保行为,惨叫声自也一并消失。
只是,七人再不敢探出脑袋去往下看了。
那种脑袋里像是被无数针在扎的感觉他们不想再来一次。
一个个虚一脱着躺着,已经没力气起来。
屋内没然烛火,这般一躺视觉基本就没了作用,视线一弱这听力就上来了。
这时,七人才注意到,跟随着贤王的那只大家伙脚步声竟然不怎么能听得到。
是已经离开了吗?
不对,刚才他们光去惊叹那动物块头大了,完全没去注意它的脚步声,现在想想,它是一开始就没怎么有明显脚步声。
嘶~
那到底是个什么登西?
贤王,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是那个丫环打扮的女子,“麒麟国贤王似乎没有真要我们性命的意思,她这应该是警告我们。”
另一男子的声音也传来,“很显然是,就麒麟国贤王刚才这一手,我说它能杀人于无形不为过吧?
能对我们七人同时出手,有此行本事的人,若真要伤人性命,我们中现在至少已经有几人再回不去了。”
那位‘风一尘一女’捂着凶口强撑着坐起来,“难怪摄政王开价那么高,杀了麒麟国贤王还能封王,我哪是我们能肖想的?!”
‘农妇’直接瘫着苦笑,“说这些哪还有用?我们现在该昐着麒麟国贤王真没有要我们命的意思。”
这话一出,顿时屋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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