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酝酿了 尽管心底排斥着回忆 但是 为了让刁冉冉明白曾经发生了什么 他还是强忍着 把当年的那桩“强|奸悬案”向她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本能地 在听见这件事是和虞幼薇有关之后 刁冉冉异常安静 既沒有流露出不耐烦 也沒有表现出反感 反而静心來 认真地倾听着
虽然 不得不承认 在她的心里深处 对这个女人是有些嫉妒的 但比起事情的真相來说 这点儿醋意此刻看起來 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当时的现场勘查手段极其有限 设备也不像现在这么高科技 再加上 这种事情也算是有钱人家的丑闻 我父亲本身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 所以 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这件事压來 种种原因 导致这个案子的证据 最后全都指向了我 ”
说完这些 战行川不禁连连叹气 那一晚 他也是真的十分倒霉 先是在酒会上忍不住激情 和一个主动前來勾|引自己的骚|媚女人先來了一次 接着就是喝得酩酊大醉 被司机扛回家都毫无印象
结果 虞幼薇声称自己被男人强|暴 而战行川在她的房间里醒过來 一切的一切 都无声地证明 他就是那个强|暴了她的恶人
连他自己都不免自我怀疑 或许 真的是他做的 醉意朦胧 精虫上脑 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所以呢 你因为对她做了这种事 所以心有亏欠 打算剩的半生都好好照顾她 ”
刁冉冉平静地听完 眼眶不禁有些发热 连带着 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她怨恨他 这明明是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 却为何要把自己卷入进來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过 她沒有勾|引过他 甚至一再抗拒他的示爱
可偏偏 在她已经承认自己动心的时候 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她
“我是有亏欠 但是我沒有做过 我找到了新的证据 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但是 我需要时间 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很多人 很多事 都要从头去查 我能想象得到 有多么艰难 ”
战行川垂了双眼 细密的睫毛在眼睑方投一道阴郁的暗影
很难 而且 他不知道 对于虞幼薇來说 再一次揭开这层伤疤究竟是好是坏 他确实很想为自己洗去这“强|奸犯”的头衔 可是去追查当年的真凶 势必不可能瞒过她 若她又被当年的噩梦击垮 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无声地叹息 事情总是沒有办法做到十全十美
“然后呢 你沉冤昭雪 你们解开误会 那我算什么 你干什么要平白无故把我拖水 战行川 你给我走 现在就走 ”
刁冉冉眼圈更红更热了 她抬起手 指向门的方向
战行川猛抬头 沒有想到 她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激|烈 本以为 说完了这些 她能够理解自己的种种做法 只是 他忘了 她是个女人 七情六欲一样不缺 而且所有女人的嫉妒心 她也都有 面对他对其他女人的宠爱 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你走不走 你不走我叫保安上來赶你走 ”
刁冉冉气得发疯 抄起桌上的话机 拨通内线 大声吩咐着 让保安马上上來
战行川也恼了 三步并作两步 冲到办公室门前 “咔”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现在 就算公司保安冲上來 也进不到刁冉冉的办公室 只能干瞪眼
意识到他这么做是有多么的可恶 她大怒 摔了座机的话筒 回头四处看 只找到转椅上的一个坐垫 想也不想 刁冉冉用力扔了过去 正打中战行川的头
“你闹够了沒有 我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经事 你又是什么态度 小孩子过家家吗 刁冉冉 算我看错了你 你和那些肤浅的女人沒什么两样 不 你比她们还差劲儿 打着高傲的旗号 其实更加会使小性儿 ”
战行川也发了火 大声咆哮着 指控着刁冉冉
她错愕地愣在原地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的坏女人 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 一再忍让
沒想到 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评价
“对 我就是坏人 我从來沒说过自己是好人 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握紧了拳头 刁冉冉怒极反笑 这个世界真是可笑 给了她一堆她不想要的东西 什么豪门千金 什么未婚夫 什么蓝颜知己 却拿走了她最重视最不舍的父女亲情
“你不走是吧 好 我走 ”
见战行川一副无赖样子 刁冉冉索性迈步就往门口走去 反正她现在怒极攻心 早就沒了心情再工作 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经过他的时候 战行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顺势将刁冉冉带入自己的怀中
“你 ”
刁冉冉大怒 反手就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打他
战行川立即也按住她的那只手 两个人四只手 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
门外响起一阵嘈乱的脚步声 显然是公司的保安闻讯赶來
房门上了锁 有人试探着喊道:“刁小姐 刁小姐 ”
刁冉冉咬着嘴唇 狠狠瞪着战行川 几秒钟后 才妥协着应声道:“我沒事 你们先回去吧 ”
门外的两个保安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马上应道:“好 有事喊我们 刁小姐 那我们先去了 ”
确定他们走了 战行川邪恶地一咧嘴 冷笑道:“就剩我们两个了 你说我不是好东西 那我就做点儿不是好东西专门做的事情吧 你说怎么样 ”
他的呼吸徐徐喷洒在刁冉冉的颈子上 热热的 烫烫的 让她沒來由地打了个哆嗦
那种感觉 就像是被猎物盯上的感觉似的 令人肉紧 皮麻 四肢无力
刁冉冉避过头去 咬着牙冷笑道:“怎么 做过一次强|奸犯还上了瘾 不过我可不是你那林妹妹似的小青梅 你要是敢动我 我保证你会后悔 ”
她说得严重 尤其 “强|奸犯”三个字是真的犯了战行川的忌讳
果然 他脸色变了变 眼神里闪现出一丝阴鸷的光
“是嘛 说得倒是很吓人 不知道……”
话音未落 战行川一把将她推搡到宽大的办公桌前 腾出大手狠狠一扫 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推到一旁 一些文件夹应声落地
腰上一疼 刁冉冉才反应过來 原來 自己被他就这么压到了桌上
她恨恨 两腿用力踢打 拼命想要把手腕从战行川的手中抽出來 同时忍不住大声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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