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结果出来后,乔木与韩女士是否有血缘关系,她都不可能同他在一起。
迟莫想,到时候,她会认认真真不再拉扯地断了这段不该发生的交集。
……
苏妍七的生日宴,会场选在安城市郊的古堡山庄。
盘山公路一路往上,穿过茂密漆黑的森林,欧式风格的建筑显现在眼前。
珠围翠绕,富丽堂皇。
服务生服装齐整,绅士地拉开车门。迟莫感到一阵微凉的风拂面而过,伸手拢拢外套。
她神色淡漠地扫了一圈,盛装出席的宾客盈门,空气里都仿佛充斥着金钱的气息。
贺翊从另一侧下车紧随而来走向迟莫,他这才看清她今日的穿着,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女人穿了件很仙的黑色吊带裙,裙摆前低后高不规则剪裁,垂坠的纱裙上装饰着黑色的羽毛。
上身叠穿了短款皮外套,衬着夜幕的迟莫,宛若从暗夜里显身的路西法。
贺翊手臂一弯,“你今天这一身暗黑系气场格外强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陪你是来砸场的小弟。”
挽上男人的臂弯,迟莫扯唇笑笑。
主角自然是最后登场,此时苏妍七正在休息室,造型师替她补着妆。
一旁陪同的韩燕夸着,“我们七七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是大姑娘了。”
苏妍七撅着嘴,“不要,我要永远做小公主。”
韩女士笑的慈祥,“是是是,现在是爸妈的小公主,以后结婚了就是京野小公主。”
说起傅京野,客人都入场了,可还是没有男人的消息。
苏妍七拨了电话又被那头掐断,她心里顿生的怒气就撒在造型师身上。
“你要把我头发都扯光吗?!到底会不会弄?不会弄给我滚蛋!”
造型师急忙连声道歉,可苏妍七还是不爽,直接把人赶出了休息室。
韩女士见她烦躁不安,上前安抚,“京野可能是在来的路上,不方便接电话,今天是生日要开开心心别置气。”
“又不是没有司机他也不开车,为什么要掐我电话嘛!”
而会场那头,迟莫的出现吸引不少目光,其中不乏一脸吃惊的人。
都是安城一中毕业的人:
“我的天?!苏妍七生日宴,竟然请了迟莫?”
“不是吧,苏小姐这么大度?”
“苏妍七最烦的就是迟莫,想她死的心都有怎么可能请她来生日宴?”
“所以是和边上那男人一起来的?那谁啊?”
“贺翊?”有人认出,不可置信地惊呼,“我去,还真是!那可是嘉禾的贺总。”
“喂喂,那不是苏妍七她爸吗?迟莫竟然主动上去和人打招呼了?”
苏穆山本在和副院长一家人聊天,留意到周围的动静,转头一看就被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
迟莫不知何时出现。
苏穆山浑身猛然一顿,她…她怎么来了?
“苏先生也许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妍七的学姐,我叫迟莫。”
女人笑的落落大方,声音爽朗的仿佛只是简单来打个招呼。
可苏穆山却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会不认识迟莫?他现在最忌惮的就是迟家的人。
苏穆山压低声音狠戾着,“你怎么会在这?”
迟莫不以为然地歪歪头,“看来苏先生认识我。这幅态度,是不欢迎吗?”
“谁请你来的!”
迟莫撩起额前几缕掉落的碎发,缠在指尖玩弄,“比起是谁请我来,苏先生更应该关心,我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你……”
“听说年前您的医疗器材公司被不少医患告了?法院判你支付的赔偿款不少吧?”说着迟莫随意地扫了圈四周,漫不经心地感叹,“债务让公司背,罪让医患受,而苏妍七还是能在这办一场极尽奢华的生日宴……你说,权力和资本的力量如此强大,可为何有时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
苏穆山没料到迟莫会如此肆无忌惮,又恼又慌却无从发作。
“迟小姐,你今天到底想干嘛?”
“苏先生是在顾虑什么呢?刚介绍时说了,我是妍七的学姐,如此盛大的生日宴来替她庆生,”她微微凑近男人耳边,缓缓道,“人多才热闹,不是吗?”
苏穆山死死盯着身侧的女人,却不敢喊保安。他担心激怒了迟莫闹大动静,在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就不好收场了。
没再和她纠缠就赶紧往休息室走。
迟莫看着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待人进入房间后,她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什么?!迟莫来了?谁给她的脸啊?”
苏穆山赶紧示意女儿小点声,“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又道,“我看她是和嘉禾的贺少一同来的,既然来了我们就拿出主人的姿态,好生招待便是。你要是担心,京野来了就把他给守好,别让两人说上话。”
公司出事苏妍七有所耳闻,可并不知情况的严重性。苏穆山和韩女士更是没告诉她,傅京野突然同她订婚,是为了保住苏家。
这一点苏家夫妻有自己的小算盘,订婚的消息沸沸扬扬,若最后苏妍七真成了傅家的儿媳,那他们家未来都不愁靠山。
可不知情的苏妍七,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好生招待?她不请自来我怎么可能好生招待?不行!我的生日宴,我是主人!我让她滚她就得滚!”
迟莫听到踩的老响高跟鞋声逐渐靠近,步伐轻盈地隐到拐角。
就见苏穆山追着女儿出来,跟在后面劝她。
待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迟莫才从阴影里出来,想了想,直接推开门。
“哎呀七七你这个脾气啊——迟莫?”
女人勾起红唇笑笑,可眼底却是冷的,“韩女士。”
“你你怎么在这?”
“给小七庆生啊。”她说的理所当然。
韩女士不自觉一手捂胸一手指着迟莫,语气慌张,“今天是七七生日宴,你,你可千万别乱来。”
迟莫笑出了声,“乱来?我怎么会乱来呢,你以为我是你啊?”
做贼心虚的人,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赶紧喊回去,“你别乱说!”
“我乱说了吗?当年和我爸出轨的那个女人,我记得就叫韩金萍啊?怎么改名韩燕,那个韩金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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