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也没必要改名吧?还是说,你想让韩金萍就留在过去,和我爸殉情陪葬?”
迟莫原本都是满不在乎调侃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玩笑。
可嘴角猛地下呀,眼里仿佛淬了冰,恨恨地看着韩燕,一字一顿地把话从牙缝里挤出:
“那你怎么不真的去死啊?”
韩燕惶恐不安失了分寸,操起手包就朝迟莫砸过去。
迟莫眼疾手快地接住。
韩燕看到年轻的女人,之前狠戾的模样已然消失,若不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凉意,她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迟莫语气淡淡,“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我这提议不挺好的,这样你俩在地狱里还能继续风流。”
韩燕气愤地浑身发抖,眼睛通红,连做了造型的头发都松散了不少。
“你这个没教养的贱货,和迟仲良一样,都是没心没肺的贱人!滚,给我滚!”
迟莫眼神沉冷地看着韩燕面容狰狞,对于她谩骂着自己和父亲充耳不闻,只是勾唇嗤笑一声,“干嘛要走?我腿好着呢,会走路。”
说完她满脸嘲意的就走出了休息室,可才走两步又折返回去。
她本只想刺激下韩燕,眼前的场景,她也的确把人激怒了。
几秒钟的时间就见韩燕捂着胸口靠在沙发上,先前的一脸狰狞已变为此时的痛苦万分,人看上去十分难受。
见人去而复返,韩燕愈发惨白,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原来韩燕你也有心,心还会痛啊?”
“迟…救…”
迟莫冷眼看着她,把手包往她身边一扔,冷漠地离开了。
韩燕一只手攥着心口,一只手颤巍巍伸着,朝向迟莫离开的方向。
出了休息室的迟莫,在走廊尽头和傅京野打了个照面。
男人愣了下,可女人浅浅扫了他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傅京野眉头一皱拉住她,“你怎么在这。”
“你回安城了?”她语气淡然地像是随口客套,视线又看向被他握住的手腕,“不过今天毕竟是妍七的生日,我们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叫她知道了,要不开心。”
傅京野拧紧的眉头下,一双深邃的眸沉了沉,还是放开了她。
“你既然知道妍七看到你会不开心,你还来?”
迟莫无所谓地耸耸肩,“贺翊说缺个女伴,他过两天也要回海城。毕竟是我哥的发小,我不好拒绝。来的宾客这么多,妍七不待见我,我躲着不就好了?”
“……”
“一会结束了你别跟贺翊走,我去找你。”
女人嘴角抿着一抹笑并未表态,片刻后转身回了会场。
傅京野只觉没这么简单,望着她的背影驻足好一会,才抬脚走向休息室。
可一进门,就看见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几近昏迷的韩女士。
他急忙上前,“阿姨,您没事吧?”
中年女人用着最后一点力气,声音虚弱到不行,“京野…快…送…我去医院。”
傅京野喊来庞胖和苏家侍从,开了车从后门就把人抬出去了。
他又吩咐服务生,通知了会场内的苏家父女。
突如其来的情况他有条不紊地处理完,立即去了监控室。
如他所料,迟莫出现在走廊的监控里,显示她进了休息室。在里面待了大概十分钟后出来的。
迟莫刚出现在走廊绝非巧合。
傅京野脸色愈发冰冷,低下头和安保交代了几句。
“好的傅少。”
人命关天的情景下,男人先行陪同苏家父女去了医院。
缺少了主角一家的会场,并无人在意。
为苏妍七庆生只是出席的理由,人们都还是为了自身利益,游走于会场内谈笑盛欢地社交着。
迟莫从后场出来后就看见被人围住的贺翊。
嘉禾如今发展迅猛,想要交好的不在少数。
贺翊见迟莫来冲她扬扬下巴,换了话题问,“你刚去哪了?”
“你不都看见了?我和苏院长打了招呼,人家不待见我,我就去厕所哭了会。”
“嘁。”她妆容仍旧精致,毫无哭过的痕迹。贺翊一声后,会场里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尊敬的来宾,很抱歉的通知您,因为突发状况,苏妍七小姐的生日宴会暂时取消。”
在场一片哗然。
还不知情的始作俑者迟莫眉心微蹙,怎么取消了?
“韩阿姨住院了?!”
不远处,有人看着手机惊呼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
“据说是心脏病突发,紧急送医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那我们去医院看望下?”
在场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抒发着自己的推论。
迟莫心里并非毫无波澜,垂了垂眸隐去心思。
她想,如果自己真有本事把韩燕气死,那就可以全剧终了。
贺翊察觉她一脸复杂,“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慨万事无常。”
说着她抬眸看向贺翊,云淡风轻地调侃,“我是不是该庆幸父母走的早,不用再担心生老病死生离死别这些事?”
男人听不懂她想说什么,以为她只是触景生情。
迟莫仰头饮下高脚杯内的红酒,毫不在意地道,“走吧。主角都退场的宴会,我们这些陪衬还留着作何?”
……
小区门外看着贺翊的车驶远,迟莫走向街对面。
“和我吃个烧烤,不用打扮这么隆重吧?”
30分钟前乔木收到迟莫的微信,约他在小区对面的烧烤摊见面。
男生不明所以,甚至心里还因迟莫这般反复玩弄而带了点怨气。
可看到她此时晚宴妆造,和简陋的烧烤摊形成鲜明对比,乔木满心只剩惊艳。
迟莫毫不在意地在摇摇晃晃的塑料椅上坐下,开了一听啤酒。
清爽的液体划过喉间,和她此时的心情遥相辉映。
乔木看得出,她心情不差。
接着就见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密封袋,在他面前晃了晃。里面装着一支口红。
“韩女士的dna我替你拿到了。”
男生接过袋子翻看了两下,“你今天是去见她了?”
“嗯哼,”女人托着下巴,好整以暇淡然地道,“我在洗手间撞见她,夸了两句她就把口红送给我了。”
她说的轻巧,乔木满心不解,迟疑片刻却不再追问。
两人都没注意到,一辆招摇的黑车驶入街对面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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