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害天下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天罗地网抓贼人 不忘旧情埋死人

    说得是:

    大使大用,犯分越礼,

    安分守命,利人利己。

    与悔于终,不慎于始。

    事事当心,怎得如此。

    老人人事不知,何强取出手机拨打起120急救电话,又向季军通了话。时间不大,120救护车首先赶到,何强和医务人员将老人送往医院进行抢救。120救护车驶进医院,由于老人的身份特别,全县乃整个地区职务最高的老离休干部,院长亲自坐阵指挥抢救,并在第一时间通报于县委书记阎创新,阎书记来不及叫车和妻子骑着自行车前往医院,途中他又用手机向季成下了死命令,立即对这个犯罪团伙实行抓捕,完成不了任务我撤你局长的职。季成接到了命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穿上衣服敲响了母亲的房门,急促地喊道:“妈,妈,快起来,常叔出事了。”

    牛嫂心乱如麻怎么也睡不着,还在苦苦地回想着酸甜苦辣的往事,她听到儿子的敲门声,急忙起来床,开门便问:“季成你说什么?”

    季成就算没有哭,痛苦地说:“阎书记打来电话,说常叔住在一家小旅馆里发现有人赌博,前去抓赌,赌徒穷凶极恶要对老人下毒手,要不是何强在场对老人采取了保护措施,常叔就没命了。”

    牛嫂一声大哭:“老常。”

    只见牛嫂身体摇摇欲坠,被季成手疾眼快拦腰抱着:“妈,妈,别激动,常叔不会有事的,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滚爬在刀尖上几十年,死神都躲着他,几个小毛虫想要他的老命,那是不可能的,老人家一定会化危为夷的,放心吧,妈。”

    牛嫂泪道:“但愿如此,季成,立即通知全家老少,谁也不能少,天大的事也给我丢下,全部去医院,还有,电话通知,大宝,二宝,三宝,还有宏志永存四弟兄一个也不能少,给我全部回来。”

    季成惊讶不已地说:“妈,能有这个必要吗?常叔他不会的吧?”

    牛嫂喃喃道:“我心里有个不祥之兆,都是我的罪过,侯服玉食的生活他不过,为了我才回到青龙镇,吃这么大的苦?”

    季成取出手机:“季军,我命令你带领刑警大队,包围光明小区,我马上再命令县城三个派出所警力全部出动,配合你们一起抓捕这个犯罪团伙,拒捕者可以采取必要手段。”

    再说何强站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外,他洒泪如雨,暗暗骂道:“张成,我不杀你对不起常爷爷,你一定还会回到光明小区,因为那里还有你的姘妇,这里有医生,也用不着我,我要死死地盯着你,配合季军抓捕你们这帮罪犯。”何强想到这里便离开了医院来到大街,打的到了光明小区,在小区的大门前他下了车,上文说过小区的传达室是打牌酗酒的地方,无人过问,任你进出,何强从从容容进了院子,当他走到张成租房的楼下,房内灯火通明,还听到多人的说话声,何强仔细的听了一回,张成他们一个没有少已回到了房间。何强心中大喜,走离这栋楼向季军打了电话,电话中季军叮咛他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还要观察罪犯的一举一动,现在正集结警力,马上施行抓捕行动。正在这时何强的手机又向了:“哦,我是何强,你是大民哥,你骂我我接受,你是知道的,我没有缚鸡之力,对付不了牛高马大的张成,你和洪财还有秀秀,不,青龙镇数百名青壮年自愿组成的一支为爷爷报仇大队,所乘坐的十几辆车队已赶到了县城,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牛奶奶通知的,好,我在光明小区大门前接车。”这时十数辆警车,武装警察部队冲进了小区,阎创新为组长,季成为副组长也驱车坐阵前线指挥,季成父子怀着难割难舍,难释难放的心情离开医院。

    这且不说,再说何强又把青龙镇的车队带至小区,一时将罪犯居住的这栋来个合壁包围,季成询问何强:“罪犯手中可有武器?”

    何强回答:“张成有两把自制手枪,二十余发子弹,还有三公斤炸药。”

    季成立即命令立即输散楼下人员,尤其是青龙镇的没有严格军事训练青壮年,防止罪犯垂死挣扎,负隅顽抗造成不必要的流血牺牲。阎创新也赞同季成的意见并作了行动指示:“必须在天亮前结束抓捕行动,不让一名罪犯漏网。”

    季军提议道:“罪犯也是人,已经折腾了多半夜,虽然房间里有灯光,却没有一点声响,我们有些嘈杂,门窗封闭也很好,他们肯定都在熟睡之中,最好能把门打开,我们来个突然扑进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整个抓捕行动。”

    何强走到季成的面前诚恐地说:“季叔,我去叫门。”

    季成道:“罪犯们不会轻易地开门的,况且还是两道门,防盗门上还有嘹望孔。”

    何强道:“张成还没有觉察到我是来卧底的,三天前我们还拜了把弟兄,也许他还信任我。”

    季成担忧地说:“罪犯也很狡猾一但发现了你的意图,穷凶极恶的家伙们手里有杀人武器,保障不了你的人身安全。”

    季军道:“何强,你的心情是好的,可是,伏而咶天是完全不可能的,楼下如此动静不会不惊动他们的,他们的自制短枪并不可怕,我所担心是那三公斤炸药,虽然炸不塌整个一栋楼最少可以炸垮这个单元,从上到下有六户人家,数十条生命。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输散这里的居民。”

    季成立即命令:“上楼强行楼上的居民下楼输散。”

    季军和他们的战友们向楼上冲去,何强趁着季成一不留神也冲上了楼,他始先没有声张,见楼上的居民已经输散下了楼,这才拼命的踢打起张成的房门,高声呐喊:“张成大哥,不好了楼上失火了,楼上失火…….”

    正在这时季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哇…..妈,我和季军马上回往医院。”

    季成眼泪夺眶而出,他立即向坐阵指挥的阎创新请了假,又向在场的其他局干部和刑警队长作了安排后和季军急急地驱车赶往医院。阎创新心里也是如剑穿心肠,这且不说。何强这么叫喊果然生效,房间里有了动静,一个汉子开了窗户大声问:“哪里失火了?”

    刑警队长急中生智着急地:“快下楼,快下楼,大火已经烧到四楼了,全部下楼,东西不要拿,来不及了。”

    何强还在踢门呼叫,门开了,男男女女七个人争先恐后,顾不得穿衣系裙袒胸露怀跑下楼来,刑警队长和几名干警扑了上来,队长厉声问:“谁是张成?”

    这伙罪犯已经明白他们中了计,个个垂头丧气,天已经明了,七副手铐铐上了七双长期盗窃赌博的罪恶的手。

    正是:

    发念处即遏三大欲,到头时全无一点真。

    天网恢恢容谁漏?多行不义必自毙。

    再说何强刚走进房间就被张成掐住了脖子,张成自幼流浪社会好事难成,歪门邪道却已炉火纯青,偷窃抢劫,招摇过市,盗术,骗术,赌术,可以说是无术不通,软硬刁憨精,瞎诈唬厉撲,巴舔猥奉敬,一溜鬼吹灯,这二十个字成了字字通,让他自己说他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昨天晚上多贪了几杯酒,又赌了半夜的博,确实是疲倦不堪倒床就呼呼大睡了。何强的踢门叫喊声惊醒了他,失火了?他开了窗户向外闻了闻没有一点烟火味,心中辗转考虑,夜里踢倒一个老头子,何强却拼命地保护着他,还哭喊常爷爷,在许多报纸上,电视上看过一个名叫常自洁的老将军,要真的是他我就没命了?张成想到这里便起来疑心,再往楼外看去,许多警察将他的团伙都一一带上了手铐,明白了,我是死定了。张成关锁住房门,将何强一脚踢倒在地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弟兄,爷算瞎了眼。”

    张成伸手揪住何强的头发将他拖到一个房间里,哈哈几声大笑道:“曹操倒霉遇蒋乾,我张成倒运就遇上你这个丧门星何强,也好,你我也稀里糊涂的结拜了一场,陪哥走吧,我张成已看破了红尘,人间不好,一点也不好,强食弱肉,有着许许多多的忧愁和烦恼,什么人间,它就是一个大监狱,莽莽苍苍,苦难无边,有钱有势的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天酒地,灯红酒绿,声色犬马,那些腰裹千万,亿万的老板比过去的地主,资本家也许?他们有能耐,我给一个老板打过工,一年的工资分文没有给我,还揍了我一顿,我是个男人,夜里我潜进了他的家,一口气强奸了他的两个女儿,最后还杀了夜出未归的老板全家五人。我看过报纸赞扬一位老将军他名叫常自洁,看着,哭着,我感动了,能是真人真事吗?”

    何强道:“夜里那位老人就是常爷爷,哥,今天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何强如果没有常爷爷也许比你还要坏,我是?”

    张成追悔莫及地说:“我没有说错,你是受到老人的教育来立功赎罪的,是不是?”

    何强点点头道:“是的,共产党的官都能向常爷爷,天下一定太平,人民一定安康,不需要监狱保证没有坏人,你我都能学好。”

    张成哭了,他道:“我为什么不生在青龙镇,我才24岁,蚂蚁贪生也怕死,行将就木,弟兄你起来,我求求你。”

    何强站了起来,道:“求我个什么?”

    张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他道:“弟兄,借你贵口,为一个临死的罪人向这位伟大的老人磕三个头,允许我也喊他三声爷爷,爷爷,爷爷。”

    何强也哭了他道:“哥,你还杀我吗?”

    张成摇摇头道:“青龙镇好人,有常爷爷的言传身教,都是好人,今天的社会需要你们,我临终前再求弟兄一件事。”

    何强问:“哥,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向天发誓,我何强若言而无信,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张成苦笑了笑道:“还是我弟兄何强你是个明白人,我求你就是这件事,你一定把我的骨灰带去青龙山,埋在那个赌鬼的墓场里。”

    何强道:“哥我答应你。”

    张成如释重负哈哈大笑道:“谢谢弟兄了。”

    正是:

    鸟临死时鸣之哀,人临死时言之善;

    这种哀乃哀得无奈,这种善乃不想死最后的贪念。

    无奈和贪念,都是一种可怜的表现。

    张成左手探进怀里用右手推开窗户向楼下高声喊道:“青龙镇的爷们,你们有福哇,常爷爷是好人,我张成死有余辜,我对不起爷爷,下辈子去青龙镇认母投生。”张成取出短枪抵着自己的脑袋开枪了,他慢慢地倾倒下去,了结了他罪恶的人生。

    数日后,何强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他和白洁为张成收了尸,火化后便把他埋进了青龙山赌鬼的墓场里,何强还为他立了一块小墓碑,碑文也很绌庸只有几十个字,写的是;人虽然坏尚还有一丝人情味的表现,罪虽然深也还有再生做好人的心愿。 义弟,何强。

    张成被草草的掩埋了,他也是人,恶人罪人都是人,他寒酸的人生是这么短暂,这么苦涩乏味,渺小而又可怜,有人说他不如一条狗,一碗狗肉还能喝下一壶酒。何强和白洁埋下了张成,坐在秋草上,望着这堆黄土,何强感慨地说:“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张成为什么不杀我的原因,是常爷爷救了我,当张成回忆起他从报纸上读到常爷爷的感人事迹,就已经无比地敬仰崇拜这位有着光辉形象的老人,又知道自己竟在当天的夜里罪恶的伤害了这位伟大的爷爷,良心受到了责备,还有,张成走上罪恶的道路,他人对他的不公道的遭遇也有着相当大的社会不良因素,那个为富不仁的老板如果不克扣他一年辛苦劳动的工资,他绝对不会去杀人,张成一定还生活的很好。人之初,性本善…….古人就写出了这篇言之凿凿,确可信据的三字经。

    《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

    我们这个社会如果常爷爷的精神能够蔚然成风,人人相爱,公平相交,和睦相处,与人为善,我于常洪财,张成于那位老板都绝对不会走到这步田地,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不管多少对谁都是个损失。快要冻死的人更迫切地盼望着哪怕是一丝的温暖,因此张成一是对常爷爷的崇敬,二是为我能受到常爷爷的关怀而感到幸运……等等原因他才产生了我在他的碑文上所写;

    人虽然坏尚还有一丝人情味……

    何强他落下泪来,白洁道:“你哭了,兔死狐悲?”

    何强摇摇头道:“同病相怜的两个病人,我得到了良药能康复的活着,他没有我幸运死了,我如果没有良药救命,这也就是我的同样下场。”

    白洁道:“我也是幸运其中的一个人,我昨天看到了一本书,书上说;

    春天一到,百鸟齐鸣,百花盛开,山谷景色浓艳又迷人,

    然而这种鸟语花香的艳丽景象,只不过像是乾坤的一种虚幻境界;

    秋天一到,秋风无情,花草枯萎凋谢,

    除了松柏大多数的树木凋零萧条,泉水干凅,


    这个山川就像美丽的孔雀拔去了羽毛,

    漂亮的少年脱去好看的衣服,裸露出原本的丑陋,

    才正好能看出天地的本来面目。

    古往今来,有形之物易随时光的流逝而消失,

    只有无形之精神,崇高的道德才会永远长存。

    人们无法挽住时间匆匆的背影,

    却能认识真实的自我,保持真我本色,

    认认真真过好每一天,实实在在做点有益的事,

    这才是最现实,最实在的东西,

    其他的都是虚渺的,毫无意义的,甚至是罪恶的。”

    阵阵秋风吹来,冷气侵人,白洁说:“何强,黄魁你打算把他埋在那里?”

    何强道:“张成这旁还能埋下三个人,公安局现在已经查清楚了,两个老板也不是什么好鸟,张老板离婚了,老婆远走他乡,渺无音讯,这个李老板,三妻四妾可就没有一个是明媒正娶,合法妻子,这个人吃喝嫖赌都可说是个行家,虽然有自己的企业,其实负债累累。他祖籍外省,父母早亡,就连他的尸体也无人接受去认领,因为银行里还有一大笔贷款,只有通过法律程序拍卖他的企业还贷,这具分文钱不值的臭肉,虽然情人如行云却无人问津。爱说笑话的人说起这事,李某人要是个金身必定会爆发一场类似美英对伊拉克的大战不可,因为伊拉克有石油。若是他还有千万遗产,法院的大门必定会被挤破,那些想钱的风流女谁又能示弱?岂可惜,他,可怜的李大老板只有苍蝇为其吊孝。”

    空中行云如流水,阵阵雁鸣长空,二人抬头向空中看去,一行鸿雁从北天飞来。何强道:“我唱支歌你听吧?”

    白洁道:“听,还有他,你的结拜大哥张成,也许他在黄泉下还能听到你的歌。”

    何强点点头道:“我唱,你和我的张大哥听吧。”

    何强清了清嗓子放声高歌;

    “泪眼望云空,雁鸣声声,

    人过留名?生来二十秋。

    贻人口实,荒诞不经,无一句好名声。

    春露秋霜,哭祭西风。

    到老空白头,如枯叶,便是孤苦伶仃。

    为公唤觉梦,我能苏醒,

    追悔莫及,尔却长眠作古。

    陪伴皇天厚土,望乡台上痛哭。

    多日恒雨,爷爷苦相教,

    钧天韶乐,又去祸得福。”

    何强唱到此处,泪洒满面,感慨地说:“我何强能有今天的不死,永远忘不了我们那伟大的爷爷,过去我认为伟大的两个字没有什么个固定的概念,就好像一个好听的名词,现在才感觉到伟大二字用在常爷爷的身上极为适当和准确。一个人,你活到这个份上那才真是轰轰烈烈,不冤枉你来做人这一场。我才想起爷爷曾经对我说的那段话,他说;一个人素质品行的高低,在于其道德修养的好坏。有些人一生勤奋默默无闻地为社会为他人作贡献,却从不显山露水,这种人才是伟大的人。爷爷啊,您就是这种人的代表和典范,党的好干部的楷模,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也就是常爷爷您做人做官的宗旨。”

    白洁道:“何强,张成说下辈子为人就来青龙镇寻母投胎,我想我白洁这才走到正当的道路做起正正当当的人,你没有生育能力,岂难说阴差阳错命当如此,黄魁死了,我肚中这个遗腹子?”

    何强道:“人心不平天心平,皇天有眼,我何强歪打正着弥补了这一缺陷,白洁,我们安心地过日子吧,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也是如此,你我立志洗心革面好好地做人,千万再别辜负了常爷爷,老人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要连夜赶往医院。”

    白洁道:“我也要去医院。”

    何强道:“好,我们一起走吧。”

    正是:

    感动人的是心,不是嘴;

    感动人的是事,不是话;

    感动人的是真,不是假。

    只有真心实意地帮助,才能深入人心,

    让人心服口服,给人崇拜和尊敬。

    再说省城的火车站,常大宝和妻子夜12点就驱车赶到了,他们把车停在车站广场上,肩并肩地在广场上散着步,夫妻二人交谈着,妻子说:“我们都退休了,过去上班没办法照顾老人,让爸这么大的年岁一个人去老家,老家还没有亲近的人,老人就像少儿无女的苦人,有人问起我来,我就觉得脸红。”

    常大宝道:“我也和二弟三弟谈起爸的事,老人个性刚强,戎马生涯四五十年,娘又去世的早,我们三弟兄都做他的思想工作,为了生活方便再找个伴,老伴,老伴,老来伴,可是他?一直沉默到现在。让儿孙们十分费解,老人的心情总是要我们琢磨不透,是怀念我娘,还是另有原因?”

    妻子道:“兵连祸结的岁月不考虑这件事还是在情理之中,解放后应当考虑的事不去考虑,是不是心中的伤痛过甚而解不开这个结,是的,这位老人从不向任何人诉说一句心中的苦痛,好像自己除了事业再没有自我的一点追求。”

    常大宝道:“知父不过子,我对父亲太了解了,一生中公而忘私,过着清贫的生活,粗茶淡饭,克勤克俭,捐赠了上百万元现金于家乡人民,我可以说爸是位伟大的老人。”

    常大宝说到这里心情十分激动,两串泪水夺眶而出,夫妻二人走到一盏路灯下,那儿有个石凳儿坐下身来,继续进行他们的交谈。妻子说:“青龙山是爸的故乡,那里有两个人最让老人耿耿于怀终身不能忘记,一个是死人,另一个是个活人。”

    常大宝道:“死人,我知道是我娘,那个活人?”

    妻子笑了笑道:“不言而喻你也是知道的,是牛婶。”

    妻子说到这里向常大宝看了看又道:“据我所知,牛婶多次来爸的部队,前几次带着儿子一起来,她的儿叫季成,五官相貌特别向爸,尤其和二宝简直就是一个人,让我说一个是白虎星一个是白虎影,为什么他后来再也没有来爸的部队。”

    常大宝站了起来道:“牛婶她不姓牛,姓季,名叫季香兰,前夫牛瘸子是个赌博鬼被人陷害,她是我娘的好姐妹,也是娘把她救上山参加了革命,生季成的时候我也在身边,那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战场,我打死了一个日本兵,大伯和伯娘都为救她母子献出了生命,我那英雄的母亲同时战死在阵地上。”

    妻子道:“你们两家是血肉相连的关系,牛婶在她四十岁前我见过就像一朵永远不能凋谢的牡丹花,年轻的时候也许能气死西施,直到现在我还在想?”

    常大宝问:“你在想什么?”

    妻子笑着说:“青龙山是块风水宝地,男是金童,女是玉女,我第一次见到你。”

    常大宝道:“我在常氏家庭算是一个丑八怪。”

    妻子道:“当时我太自豪了,回到部队文工团,战友们问我,人长的怎么样?我告诉她们,你是一个标准的男人。”

    常大宝笑道:“少如天仙老如猴,你我风光的岁月已经大江东去,别再说了。我们的儿子在上中学的时候就被军区文工团选中了,现在是省委书记的东床快婿。”

    妻子看看手表道:“还有一个小时那趟火车就要进站了,爸这次回来很突然,自从老人家回奔青龙镇,每一年你我都去接他,老人总是一句话,落叶归根,我在青龙镇就不走了,老人平生一言九鼎,绝对不说一句空话的人,我有个不祥之兆,他和牛婶出不了问题,就是那个季成,二位老人终身未成伴侣,他就是一个拦路虎,有可能老人被他驱逐出其家门。”

    常大宝道:“事之不期然而然者,往往不一而足。”

    妻子道:“这是我们的猜疑,爸爸马上回来了我们就清楚了,我想季成有你们常家人的风范,也许不会有我们推想的这么糟糕。”

    常大宝呢喃道:但愿如此。”

    妻子道:“我们去出站口吧,时间快要到了。”

    二人向出站口走去。下车的人流滚动,向潮水一般涌向出站口,常大宝夫妻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两旁,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出站的人流,常自洁身材高大魁梧,走在人群中特别显眼,因为他高人一等。人流泄尽,常大宝夫妻二人失望了,望穿秋水,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立即拔打老人的手机,一连多次手机里的回答:“无人接听……”常大宝跑到问事处,常大宝是位高级离休干部,车站的工作人员都很熟悉,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又向沿途各大停车站发去电话,请协助查询,并一再声明常自洁的显著的身份,不得任何人推诿刁难,发现者必须热情招待,及时联系,并以命令和责任性下达了重要通知。

    正是:

    父子的天性,那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父亲想着儿子那是时时刻刻,儿子想着父亲,

    也是白里夜里。

    这是刀也割不断的关系,一个人连父子关系搞不好,

    谈何去团结别人。

    这且不说,常大宝又向牛嫂和季成打去了电话,都以占线为由而得不到一点可靠的消息,常大宝夫妻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仍然留在车站而不肯离去,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惊惶不安的常大宝接起电话,他高声询问:“我爸怎么了…….”

    常大宝一头撞倒在地失声哭道:“爸……..”

    正是;

    父母本是地和天,儿女生在天地间。

    蜂采百花酿成蜜,为谁辛苦为谁甜?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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