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齐心协力救老人 一片亲情情更真
诗曰;
是水都有源,是树都有根。
是人有父母,知谁生你身?
不知父和母,不知谁后人?
不知祖坟葬何处?好自糊涂过冬春。
话说医院对常自洁进行抢救,老院长主持亲自动手,老人头部出血,血压下降,必须立即输血,否则,老人就有生命危险。老院长下达了输血的一切准备工作,一名医务人员跑到急救室万分着急地向院长作了汇报:“老将军是rh型血,这类血型的人特别稀少,人类上十万分之一的少有血型,就是说十万个人才有一人是这类血型的人,县医院的血库根本没有这类血型的血浆,也没有这类的血源。”
院长向周边的十数所大型医院进行电话联系,得到的同样的结果,俱没有这类血浆,抢救工作步入了绝境。院长和所有的医务人员直急的措手不及,摩拳擦掌,无可奈何而叫苦连天,这时牛嫂第一时间赶到急救室,含泪地询问了老将军的伤情。院长沮丧地说:“老将军如果再不进行输血必死无疑,血源无处寻找,我们鞭长莫及,束手无策。”
牛嫂问:“向社会上,向民间求助。”
院长摇摇头道:“大海捞针太渺茫了,时间也不能允许,一个小时之内才能是有效的抢救时间,否则,什么事也就别说了,老人生命垂危,就连转院的时间也没有,对不起,我已进了全部的努力。”
牛嫂的心里如刀割一般痛苦,仍然很沉着地问:“山穷水尽再也没有办法?我不相信老常这就是死路一条,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们好好的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院长道:“老将军的亲生儿孙不在身边,就是坐飞机也来不及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牛嫂好像在茫茫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盏指路灯,她大喜道:“三个大人一个孩子的血能不能救活老常?”
院长苦笑道:“老部长你痴人说梦,一个血源我就找不到,三个?老将军这类血型在人群中十分少见,谈何三个,岂不是天方夜谭。”
老院长哭笑不得,他频频摇头,连声叹气。牛嫂取出了眼镜道:“我一时慌张没有带手机,借你的用一下。”
院长递过手机,牛嫂首先给季成打去第一个电话:“季成,我是你妈,十分钟之内赶到医院,一秒钟也不能耽搁,这是救命的时间,天大的事也必须按时赶到。”
牛嫂又向季军,季苹以同样的口气打出去两个电话。苏新站在一旁不说一句话,她向儿妻也打去了一个电话:“在十分钟之内把孙子小季祖带来医院。”
院长和一众医务人员都弄得迷迷糊糊,如进十里大雾之中,到底老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谁也不敢多问。季成起先陪着母亲来到医院,老人在急救室里是不允许太多的入室探视的,只好在急救室的门前走廊里听侯消息,后又接到阎书记的命令电话前往光明小区指挥对罪犯的抓捕,母亲打来紧急电话,只好向阎书记请假便火速和儿子季军驱车赶往医院,季苹以站在急救室门前等候父亲和哥哥的到来。他们一同进了急救室,看到奄奄一息的老人和满脸泪水的母亲,季成心里也是悲痛的。
季成问:“妈,我们来了。”
牛嫂道:“儿子,孙子,孙女,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苹儿问死问活,到底她的亲爷爷是谁?我和他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还是为了你们,顾及你们在社会上的舆论,几十年来一对老苦鬼一味地为了你们这张张脸不失尊严而作自我牺牲,我打算在我临死时再告诉你们,我和他都是色厉内荏面对亲生的儿孙不能正面相认,心里的苦楚又对何人诉说呢?我们又真的羞辱吗?一个身为高官怀着一颗良心,或者说是真诚相爱的心几十年不娶,一个那就是我几十年不嫁,都是为了什么?让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今天郑重地告诉你们,躺在病床上的常自洁就是你们的亲爹,亲爷爷,现在他九死一生需要你们身上的血救他这条老命。”
牛嫂说到这里潸然泪下,扑到常自洁的身上放声大哭道:“我母子愧对于你,你走我也走,你留我也留,阳世三间做不成夫妻,你顾及儿的脸面,好哇,还是走的好,我的好妹妹刘氏女早就等着我们俩,放心吧,两个精炼的女人会照顾好你的…….”
季成问:“季军,你是什么类型的血?”
季军道:“我是rh型血。”
季成又向院长道:“我也是rh型血,能救老人吗?”
院长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将军有救了。季局长,立即输血。”
季苹迫不及待地说:“我在大学也化验了血型,也是这同型血,救自己的爷爷,责无旁贷,先抽我的血。”
苏新抱着两岁的小孙子道:“请医生化验一下季祖的血型,救他太祖也理所当然。”
院长道:“有三个大人的血源足能够救活这位老将军,孩子的血就不用了。”
正是:
庄稼有种树有根,寻根问祖访原因。
龙的儿子是龙子,虎的孙子是虎孙。
十数辆小车陆续开进医院,老人的儿孙们从各自的工作单位或住处急急忙忙地赶来医院,庞大的家族,显赫的地位,无不让人赞叹不已,望尘莫及。他们涌向医院,急救室门前的走廊里站满了常家男女老少,他们焦急地期待着,突然季苹欢天喜地的从急救室里跑了出来,高声地:“伯父,伯母,哥哥嫂子们:“爷爷醒过来了,这是我们老常家的天大之喜。”
常二宝向季苹招招手道:“丫头,你过来。”
季苹向常二宝走来,热情地:“二伯父?”
常二宝问:“苹儿,你刚才怎么说的?”
季苹毫无拘束,脱口而出道:“爷爷平安无事,是我们常家人的天大之喜。”
常二宝查问道:“你不是叫季苹吗?”
季苹道:“这个好办,季苹的前边添上一个常字,常季苹不是很响亮吗,告诉您,二伯父,爷爷要不是在这里还留下几腔血,就怕已归西了,我们祖上怎么会传下来这么难找的血型,十万人才能有一例,比金疙瘩还宝贵。”
常三宝问:“什么血型?”
季苹道:“rh型,我在北大读书时,化验血,一个系就是我一例。”
常宏道:“那是他们没有找对地方,我们这些人中就有这类血型十几个。”
季苹道:“你是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中央召开代表大会很少有国民党员去参加,爷爷好的时候不会通知你们排着队等在这儿来抽血,打电话给你们,坐飞机来这里又没有飞机场,等你引来三江水来救涸辙之鲋?这是爷爷我不敢说了,总之这次救爷爷我们立了大功,我爸,我哥哥,还有我都还了爷爷的血。”
常大宝问:“怎么叫还血?”
季苹道:“神话传说中的哪吒不是剔骨还父,割肉还母吗,我还担心爷爷醒来就不认这壶酒钱。”
常大宝一声怒斥道:“苹儿,你自然是常家人的后代,我们是礼仪的家风,不得信口开河,爷爷的长短不得你胡说八道,大伯父我五十年前就想到了今天,你爸是我们弟兄,他七岁那年我就以老大的姿态管过他,从小就这么任性,他是什么英雄?什么男人?英雄和男人也是父母所生,命运不是随着自己的意志所转移,爹是爷爷生的,娘是姥姥生的,老人有老人的苦衷,你管的着吗?没有生你的时候你又怎么管?他是真龙天子?我爹是我当之无愧的爹,他真心爱我娘,对儿子尽到了当爹的全部责任,他就是爹,否则,没有尽到责任的爹不如路人。当儿子的没有意义的去吹毛求疵,甚至于干涉老人,还有的大逆不道的儿女,置父母长期于苦难中不屑一顾,他是儿女吗?我身为常家四弟兄的老大,我恨不能踹他几脚。”
季苹望着威严可敬的大伯父,不寒而栗,我早就听爷爷讲过,大伯父在常家人的心目中,生为人杰,出为人瑞,行业志路,言能众听,身为表率,一时独步。今天他说起话来是那么字字沉重,力有千斤。奶奶有一次她生了我的气,怒着说:“这个丫头要想制服她只有交给大宝,这个三棱木非得他给修理二年才能圆滑。”季苹暗暗叫苦,我爸是犯罪分子的克星,送他一个绰号;鬼见愁。在大伯父的眼里可能?还要踹他两脚,我要真的身落他手,还不是一头跌进酒潭里,醉就来了,公安厅的副厅长能不厉害吗?常大宝向常二宝看了两眼,道:“走,去急救室我们认下这位慈祥,善良,刚强,伟大的母亲,三宝,你也去,我们能有这位长辈,是我们共同的光荣。”
常家三弟兄走进了急救室,大宝,二宝向牛嫂彬彬有礼地跪下,异口同声地:“妈。”
常三宝泪道:“二婶母。”
牛嫂?不,季香兰老泪横流,说她是老泪,这是老人五十余年就该流出来泪今天终于夺眶而出,她抱着两个儿子,一个侄儿放声大哭。
“妈,节哀,今天是我们合家团圆的好日子。”
常大宝安慰着老人,季香兰擦着眼泪道:“儿哇,娘不哭,娘不哭。”
常大宝松开老人的手站了起来走向季成的面前,一声吼道:“季成,向爹跪下。”
季成噗通一声跪在常自洁的面前哭道:“爸,儿子,不孝的儿子向您请罪。”
五十八岁的季成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喊声,“爸。”一个大男人,堂堂的公安局长,他失声痛哭“爸,儿子已经在我的心里喊了您五十年的爸,就是您没有听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正是:
人生糊涂数十年,今日方才辨坤乾。
积善人家儿孙旺,忠良门第万世传。
季成倾诉了五十年前的往事,那时他才八岁,苏新五岁,她们母子女三人前往常自洁的部队,常自洁任师长,正组织全师干部进行军事演习的观摩活动,让一名参谋带车前往车站去接她们,季成生的虎头虎脑,那参谋夸赞道:“我们师长的儿子长大一定有出息……”
那参谋还没有说完,小季成就恼了,愤然道:“你才是师长的儿子,臭参谋,参谋不代长,放屁不听响。”
牛嫂哪还能纵容季成骂人,就打了他一记耳光。原来小季成被一个同班的同学骂了,骂季成是个没有爸的孩子,还说季成过去有个爸是大汉奸,被你妈给枪毙了,还骂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有一个同学说季成的爸是国民党,跑台湾去了…….还有个同学说你的爸是个国民党俘虏兵,现在被改造后又当解放军了,说不定还是个大特务……在季成幼小的心灵里埋下对爸爸的仇恨,反正这个爸不是个好东西,是好人为什么不回家。所以一提到爸就十分恼火,永远不要爸,也不能要当坏蛋的人来做爸爸。”
季成到了部队见到了常自洁便问:“你当过国民党的兵吗?”
常自洁也就实话实说了,因此吃饭的时候常自洁说到给你找个爸,也就成了火上浇油,季成也不是一次来部队,见妈于他这般亲热,又听到他们谈到如何结婚等等,季成趁人不备,跑到火车站连夜爬车返回自己的县城。后来懂事了,甚是内疚,但又无法向老人解释,再也没有去常自洁的部队,二位老人的心里始终解不开这个结,那就是顾及季成的脸面……常自洁虽然是位我军高级将领,必定还是从旧社会,旧学堂走出来的人,几十年来他的心里总是记着这么几句话;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万物付万物;还天下于天下者,方能出世间于世间。
季香兰有时也很着急,春风摧人老,转眼白了头。有一次他们又见面了,季香兰道:“老常,老常,我们都要老了,你我苦苦相等相盼,何日能到头?”
常自洁惘然若失地叹着气道:“为着你们母子的尊严,尤其是季成,我不能不为他考虑,一个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我是国家干部,共产党员,非同一般老百姓,名誉极其重要。一个人还要善于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否则那个人就是一个自私的妄人,季成有他的难言的痛苦,他的身世以告白社会,其父早逝,他能允许你再嫁,不一定让你嫁给我。为什么?你我不言而喻,最少的罪名就是不正派,你我即使能厚着脸皮不以为耻,可儿子觉得脸红。这不是虚荣心,是尊严,人言可畏,一个堂堂的县公安局长是私生子?社会上有多少人瞧不起他,他一定会更瞧不起我们,心里会骂我们是下流的狗男女。为人立世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瞧不起,谈何在社会上的声名和人格?我以想通了,不能为着自己让儿子背着这口比山还要重的黑锅。还有你,作为真心相爱的男人,又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去为你着想呢?他,就不值得被你所爱,作为我来说,爱在心里,这是至高无上的爱,否则,那个爱是经不起风雨的考验,是棵无定根的水上草。我的主意拿定,老的时候我一定来陪你。”
苏新向季军,季苹兄妹二人看了一眼,连同儿妻,还有小季祖一齐在常自洁的病床前纷纷跪下。“爸。”苏新一声泪道。
常自洁微微笑了笑道:“孩子们起来吧,这是新社会,封建的礼节,尤其是我们的家庭,应当废除。
“爷爷”季军,季苹齐声呼喊着。
常自洁少气无力地说:“我这辈子亏待了三个人,一是刘氏女,给我生了两个好儿子,新社会的福她没有享受过一天,坐江山的人如果忘记了打江山的人,他就不是一个人,这个江山他也坐不长久,得鱼忘筌的人没有好下场,刘氏女为革命为国家为儿孙献出了宝贵生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青龙山,等我出院带着我们这一大家子一定去看她。河山带砺,我们永远不能忘记她。”
季香兰首先道:“说的对,我们一定去,带着儿孙们祭祀我英雄的好妹妹,你们英雄的母亲,英雄的祖母,小季祖的太祖母。”
常自洁又道:“第二个人我没有对得起她就是季香兰,我们是战友,受过生死的考验,她苦守寒暑几十年,为着一个真情,我谢谢你。”
季香兰坐在常自洁的床头苦涩地说:“老常,我们两个什么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几十年来虽然没有生活在一起,心心相印却没有一天的分离,够了,我知足了,还是那句老话,活人要屋,死人要墓。我季香兰心里落下了两块石头,第一块石头,我最讨厌的是这个牛字,牛嫂,牛婶,牛姨,牛奶奶。没有几个叫我季香兰,今天我可以理直气壮的拒绝他们带着牛字的称呼,牛字去掉换上一个常字。第二块石头,就是让我揪心死了孤坟一座,我今天放心了,死了名正言顺地和我的好妹妹刘氏女,还有你老常葬在一个墓里。”
常自洁道:“你们都起来,别跪着,在家庭里有老少之分,大小之别,尊老爱幼,其他的权利都是平等的,起来,快起来。众人站起身来,常自洁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道:“我还对不起季成。”
季成道:“爸,儿子我已是追悔莫及啊。”
常自洁道:“这句话我不说心里就是一块病,孩子,我和你妈不是你想象中的行为不轨,品质恶劣,道德败坏的那种人。我良心对天说给你们听吧,我和你娘,你们都记着为了称呼准确,方便,无误,刘氏女是你们的娘,季香兰是你们的妈,统一称呼都是母亲。我还是讲清楚那件事,一次我和你娘执行任务来青龙镇和日伪军遭遇了,后路也被封锁只能向镇里退去。我们边打边退,你娘说她知道牛嫂家有地洞,我掩护你娘先撤,错就错在你妈挖了两个地洞,天又黑院子里还有敌人,洞子又小,只能紧紧地躺在一起,谁也不敢说话,洞口又是堵上的,我错把你妈当作你娘,我跳错了洞,敌人走了,我们才爬上洞来,我才知道我犯了弥天大罪,跪在你妈的面前准备自杀,你妈夺下我手中的枪…….”
季成道:“都是儿子我错看了你们,现在……”
季香兰道:“我们都是这一个大家庭里一个分子什么话都不要说了,国有国法,党有党纪,家有家规,我和你爸,你爷爷老了,也该退居二线,你们重大事情必须听从大宝的,家有长子归为大臣。”
常大宝道:“妈,我们老常家是群言堂,我和爹都反对家庭独裁,不能一言堂。”
季苹道:“我投赞成票,我们是个文明,民主的家庭,是不是还可以使用否决权?”
常大宝莫名其妙的问:“我们又不是联合国?苹儿,你是不是还要弹劾总统?”
大家放声大笑,季苹道:“没有这一条,群言堂就?”
常二宝道:“大伯父就准了你有这个特权,你弹劾我们弟兄四人,可不能弹劾你爷爷,你奶奶。”
季香兰道:“弹劾我?她老虎拉大车,敢赶吗?”
季苹道:“我可以发表自己的合理建议吧,大伯父你叫爷爷是爹,太土气了,还有奶奶能改去那个牛字,我们又为什么不能在季字前面添个常字?”
常自洁道:“这两条我不批,你们别忘了,有时候老规矩还必须要,习惯形成了自然,你大伯父二伯父从会说话的时候就喊爹,六十多年了,爹和爸是一个意义。还有你们姓季符合法律规定,使用父母中的任何一个姓都可以。”
季香兰道:“季祖是我给起的名,那时候我已就想到了会有今天的,他一个人的名字可以改,我已经给改好了,他永远就叫常继祖,他有儿孙都姓常。”
季成:“爸,伤害您的罪犯正在抓捕中,我和季军还要执行任务,三位哥哥陪着您?”
常自洁道:“好,你父子走吧,我想歇息一会儿。”季成父子急急驱车赶往光明小区,那里已经在打扫现场。
正是:
客路本姓外,行舟祖坟前。
不是不想拜,真假未找全。
这且不说,第二天常自洁转入一般病房,何大民,秀秀,常洪财,白媛等人前来探视,二位老人热情接待,他们看到老人恢复的很好,都很高兴。常自洁道:“洪财你和白媛去监狱探望你爸吗?”
白媛道:“爷爷,我们到了监狱,当我们说是爷爷您安排我们来的,我爸泣不成声哭着说,孩子你们有福,老人就是福星高照着你们能没有福吗,一但刑满第一个要来拜望的就是爷爷您,他还给您捎件东西来。”
常自洁噗嗤一声笑了道:“这件东西说它重,它有千斤,说它轻,轻如鸿毛。”
坐在一旁的季苹问:“那是什么东西?”
常自洁道:“你爸要给我磕个头。”
白媛大叫道:“爷爷,您神了,我爸就是给您磕个头,还说要我们带回来一定亲手交给爷爷您,我走在路上告诉洪财,我爸倔病好了,又得了神经病。”
常自洁道:“不责人小过,不发人隐私,不念人旧恶,三者可以养德,亦可免远害。门外又来了两个人,你们将我扶着坐起来,因为他救了我这条老命。”
大家向外看去,没有人来?
“苹儿快请你何强哥还有未来的你何强嫂白洁两人进来。”老人笑呵呵地说。何大民,常洪财二人扶起老人,季苹走到门外果然何强和白洁站在墙下在刷刷的流泪。季苹没有搭理回到屋里,秀秀低声问:“门外有狗?”
季苹点点头道:“两条狗。”
白媛骂道:“爷爷真是神人,是神猎人,树不遮鹰眼,我们都没有看到。”
常洪财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爷爷没有这个能耐怎能做个大将军。”
常自洁一声冷笑道:“世界上的事几乎是没有一个是一成不变的,人也是如此,好人能学坏,坏人能改造成好人。何强你们进来吧,恕爷爷不能远迎。”
“爷爷。”何强,白洁满脸是泪走进屋来,跪倒在老人的面前。何强悲悲切切地哭道:“爷爷,我何强太让您老失望了。”
常自洁笑嘻嘻地说:“坐下,坐下,爷爷没有看错人,恶人回头做好人,太宝贵了,爷爷我敬佩,敬佩。”
病房里的人除了季香兰没有反常的表情外,所有的人瞠目结舌,尤其是秀秀和白媛气扑扑地盯着何强和白洁,气氛很是紧张,何强与白洁置身于尴尬之中。常自洁却不以为然的说:“你们都好好地给我坐下,爷爷今天见到了你们心情特别好,你们六个人虽然相互有着不愉快的情感,和我这个老头子却是同等的关系,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今天,我还要留你们吃饭,都是我的席上客。”
季香兰道:“奶奶我也是这么想的,季苹去比较好的饭馆定一桌,你们四个伯父,伯母,宏志永存军五个哥哥,就连常继祖都去青龙山看地形去了。”
季苹道:“爷爷请客,我不会小气的。”
季苹欢天喜地的走出病房,这且不说。秀秀问:“奶奶,看什么地形?”
季香兰道:“你们的常老太爷临终前有个遗嘱,你们的常爷爷必须去完成,立一座又高又大的戒赌碑。把一百年来因赌博而死的人全部刻写在碑文里,能改邪归正的人也不漏一人记载在戒赌碑上,警示着后人。”
何大民苦涩地笑道:“看来我何大民的名子难逃这一碑。”
常洪财一声长叹道:“我才是罪恶滔天因赌杀灭老母,千百年永落骂名。”
正是:
德积百年元气厚,书经三代雅人多。
欲高门第须行善,要好儿孙必爱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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