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看符昭奉也想开了的样子,觉得这年轻人确实不错,知道借助钱五行商的经验,想来这店开起来也不用多走弯路了。
几人商讨最后,谢玉娇在京城的三成股不变,符昭奉三成,钱五三成,孙成一成。不过其他地方他们怎么分配就不是谢玉娇所关心的了。
一下午,几人都没离开这院子,专心商讨起协议条款来,直到天黑。
然后说好明天,大家分头去找合适的铺子,这才各自回了家。
孙成说谢玉娇爷孙俩也就别住客栈了,反正这座院子也是空着,不如搬过来住,以后来京也到此处落脚,免得仓促找客栈。
谢玉娇和爷爷商量了下,也觉得这主意好,反正明天一早回去,以后过来就直接往这里来。
现在孙公子也算是合伙人了,没必要跟他客气。
取了行礼,退了客房,谢玉娇心情大好的跟着爷爷,爷孙俩慢慢的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欣赏着这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夜景。
现在的大街上已经没多少行人,就算有几个路人,也都是忙碌了一天,结束了一整天的劳累,行色匆匆,忙着赶回家团聚。
夜色中,街边的房舍里透露出灯光点点,给赶路的人们一丝光亮,指引着回家的路。
喧嚣的城市,慢慢安静下来。
热闹在家家户户的饭桌上开始上演。
曲逸风看着小孙女兴奋的小脸,对下午的事有些不解,问:“丫头,为何你今天不是卖方子给他们?卖方子,你就可以直接收钱,以后是赚是赔都跟你不相干。主要是咱已经有八百两了,再卖个几百两,你马上就可以回蜀地了!”
是啊,可以回蜀地了!提到回蜀地,老爷子的心情就有些低落,谢玉娇也感觉到了。
她上前挽着爷爷的手,心情也有些低沉,并没有因爷爷说马上就可以回家而高兴,相反,她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至今都没有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即可以回到家人身边,又能照顾到爷爷。
唯一她能想到的,就是尽量多给爷爷些保障,让老人家在以后能有人照顾,不至于再次孤单一人。
谢玉娇装作欢快的蹦跳着,语气轻松的安慰着爷爷:“先不急,符公子不是还在修养么?回家的事怎么也的一年半载以后去了。您不仅对丫头有救命之恩,还有收留之情,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代,您不仅能让丫头我有个容身之所,还这么的疼我,宠我,比对自家亲孙女还亲。爷爷,我也没有其他可报答您的,只有多给您准备些银钱,让您以后的生活有着落,让您不必每天往山里跑,让您少涉险。“
“爷爷,今天的三成股就当时玉娇给爷爷的养老吧?玉娇没别的本事,也就能瞎捉摸些吃食,幸好,应该能换些银钱,您今后只要坐在家里收钱就行。”
“你这孩子,我就说你平时最怕麻烦,怎么不直接换钱,原来是为老头子打算!”老爷子眼眶有些红,鼻头有些酸楚,强忍着没哽咽出声。
他真的是越来越舍不得这孩子了,这么贴心的孙女,让他怎么舍得。
他越是舍不得,却越要为孩子着想。他不能让孩子为难,免得这孩子两头牵挂,不放心他。
“我是您唯一的孙女啊,我不为您打算谁为您打算?回家还早着呢,咱先不想那个了!明天要早起,咱还是早点过去,早点睡觉吧,不然我又要赖床了?”
“你还知道你爱赖床啊,这么大姑娘了,小心别人笑话你!”
“谁笑话我?除了爷爷,也没人知道!”
爷孙俩都主动把回蜀地的事暂时忘却,闲聊着其他,很快就回到了孙成的宅子。
因为谢玉娇打算要在镇子上采买些原材料,回家好继续琢磨其他的糕点,当天也就在镇上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采买了足够的材料这才回了村。
刚回家,春草就跑来了。
春草看见曲家院子里这么些好东西,惊讶的都合不拢嘴了,“玉娇,你们发财了啊,买这么些细白面,得花多少钱啊?”
谢玉娇看到春草,便没隐瞒她要琢磨新糕点的想法,正好她做出来的东西还需要人来消灭,光靠她和爷爷俩人可解决不了那么多,“我又要琢磨新糕点,有空就过来,一起尝尝。”
“这么好?又有好东西吃啊?”春草很是羡慕谢玉娇,真是好命,别人口中的野丫头,却过的比大小姐还自在,随便怎么霍霍粮食都没人说,相反,老爷子好像还很乐意瞧着这丫头折腾。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春草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牛三妹,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哦,对了,玉娇!你们怎么才回来?村里又出事了?”
“啊?又怎么了?又打群架了?这回打的是谁?”
谢玉娇一听出事,下意识的就想到是打群架,不然也不会让春草这么大惊小怪的来告诉她了。
“不是,是牛三妹。”
“牛三妹怎么了?”
“牛三妹不是跟她娘去白马寺上香拜佛吗?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原来,牛婶子说带着你三妹第二天去白马寺上香,第二天娘俩还真就去了。
牛婶子说,刚开始她跟牛三妹说的时候,牛三妹还十分抵触,可过了一夜,牛三妹不但不抵触,还非常顺从的跟着她娘走了。
牛家人都以为牛三妹应该想通了,或者是白马寺的佛祖已经在看顾三妹,还松了口气。
娘俩顺利的到了白马寺。
因为白马寺是大周最负盛名的寺庙,前来烧香拜佛,许愿还愿的信众多不胜数。
在热闹拥挤的寺庙门前,牛三妹趁着人多,悄悄的跑了。
牛婶子回过头没找到女儿,当下还以为是被人贩子给抓走了。
当下就惊慌的找寺里的僧人帮忙找人,后来又好几个路人都说,他们看到的是牛三妹独自一人跑掉的,并没有没人胁迫。
这下大家明白了,牛三妹这是自己跑的,并不是被人抓走,显然这属于家事,不在寺庙的管辖范围。
谢玉娇想来是明白了牛三妹的去向,之前牛三妹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发现牛三妹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恐怕是去找符昭愿去了。
“人找回来了吗?”
说起这个,春草就叹气,这两天她也去牛家看过了,牛婶子已经躺在床上下不来,“没有呢,牛婶子都哭晕过去几次了,报官也没人管,衙门的人说人是自己跑的,又不是被拐的,他们不负责管教孩子。村里也有几个人和牛家人一起去寻找,可是也没找到人。后来听牛婶子说,牛三妹可能会去京城找符家二公子,牛家人和牛婶子的娘家兄弟跟着去了京城寻人。现在人还没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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