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妹跑了,这无异于在刚刚平静下来的东山村再次掀起了大的波澜。
特别是牛家,更是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
牛三妹是个姑娘家,这一跑,那她一辈子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毁了。那么多的人都知道了牛三妹是自己跑的,今后就算把人找回来,那也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污,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更坏的是,万一她被歹人盯上,一个单身的姑娘家如何能逃的掉。
现在出了这事,村里的女孩子们都被家里严厉训斥过,多数都被禁了足,不得随意外出。
春草这是因为来找谢玉娇,不然她爹娘也不会让她单独出来的。
谢玉娇抓了糖果出来招待春草,听她仔细的了这几天村里的动静。
她,现在女孩子们都恨牛三妹恨的要死,特别是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的女孩子们,被牛三妹连累的被禁了足不,还被影响了东山村女孩子们的声誉,媒的人都不敢上东山村了。
“玉娇,你还你是不知道,牛三妹这一跑,原本有个邻村的人家看上了菊娘,媒人都上门好几次,都快定了。结果,今天上午媒人过来男方觉得不合适,话里的意思也是男方家知道了牛三妹为男人跑了的事,他们也担心菊娘的人品。菊娘知道了,都给气哭了。”
“真这么严重?他们怎么知道牛三妹是为男人跑的?”谢玉娇没想到,只是牛三妹跑了,又不是菊娘跑了,怎么能连菊娘的婚事都能被影响,这也太夸张了!
“可不?媒人,是咱村里有人牛三妹是为了找符二公子去了,上次村口很多人都听到牛三妹喜欢符二公子,可能就被人给联想到一块儿去了。也不只是谁,就给传出去了。”
是啊,当天听到牛三妹那的话的不只一人,谁知道是谁多嘴给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不心的?
只是,菊娘这下应该该伤心坏了吧?
她也听过,菊娘和她家人都挺满意邻村那家人的,私下里两个年轻人也见过一面,反正菊娘是挺欢喜。
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不过,既然能为这事就退亲,想必男方的人品也不怎么的。
依谢玉娇的想法,其实退了正好!
“菊娘还好吗?”
春草摇头:“好什么呀?我去看过一次,在屋里哭呢,菊娘她娘也指桑骂槐的,在院里吵吵,刚才还上牛家闹了。”
既然事情已经完,春草也准备回家了。
“行了,我走了,再不回去我娘该着急了!“
谢玉娇也不再挽留,不定春草爹娘正担心女儿,她就不留人了。
她也起身,把人送到院外,对春草:“行,明天上午过来吧,我们一起做糕!“
“好啊,行了,别送了!回去吧!”
谢玉娇站在院门,目送着春草回家的背影,眼光又看向了牛家。
她想到那个能干爽利的妇人,曾经因为有个出色的女儿,是村里很多妇人羡慕的对象。
没想到也是这个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会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做出偷跑离家这么疯狂的举动。
现在事情已经传开了,只希望牛三妹运道跟她一样好,别落入歹人的手里。
谢玉娇本来还打算过两天向牛婶子学习敷鸡,现在看来,牛婶子也没什么心思应付她。
养鸡的事,还是过段时间再吧。
老爷子刚才也听到了春草的话,看到孙女情绪也有些受了影响,便开解道:“别想了。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怪不的别人,那丫头自己钻了牛角尖,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妄想攀附人家,你又不是没劝过。她跑了是她自己的事,你别把责任往自家身上揽!”
谢玉娇知道爷爷是怕自己一时又善心大发,又去管闲事,也是哭笑不得:“爷爷,在您眼里,您孙女我就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爷爷只是劝你别好心又被当成驴肝肺!”上次去京城在符家保下了全村,可仍旧有人背地里孙女的坏话,这让老爷子很是不高兴。
本来他还打算找村长理论理论,可孙女的一句话把他给劝住了。
记得孙女的原话是“我救他们,并不是因为为了让人感激涕零,而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他就担心,万一现在看到牛家这副凄惨景象,又善心大发。
果然,又听到孙女担心的:“这牛家和戴家的人上京如何找人?符家可不是他们能进的去的地方?”
“你管他们呢,不定人家还真有本事呢!”老爷子把在镇上抓的几包药拿出来,“这药什么时候给富家送去?”
这是谢玉娇给富途抓的补药。
卖那株老参算了发了笔财,她就跟爷爷商量了下,看着以前富途救过她一场的份上,给富途抓些普通的补药,让他好好养养,也就三五两银子的事。
谢玉娇想富途这回应该是彻底受到了教训,总不能眼看着他的伤就这么被他娘给耽搁了。
“一会儿,我去找下富二丫吧,问问她柳大夫什么时候来,倒是让她知会我一声,咱再把药给拿去,让柳大夫过过眼。”
老爷子也觉得孙女这想法不错,头道:“嗯,你这法子好,免得被人胡乱攀咬!”
不是他们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与富家打交道,不得不让人心谨慎。
“行了,现在天色还早,你歇着,我去山里打些柴回来,接下来一段日子你做糕应该用的柴火挺多!”
“那我也一起去吧!”
“算了吧,你这身板,还没柴高,我还要分心看顾你!你还是琢磨你的糕吧!我走了!”
老爷子不给谢玉娇话的机会,拿了工具就出了院子。
时间挺好打发的,谢玉娇先是给药苗都浇了水,然后去了富家。
富家的院门没关,谢玉娇直接进了院子。
富唐氏应该不在家,只有富二丫的人儿正在厨房忙着弄猪食。
谢玉娇瞧见了,进去帮忙把猪食给抬到猪圈。
“你哥怎么样了?这两天还好吗?”
富二丫看着细皮嫩肉、干干净净的谢玉娇,与自己瘦弱邋遢的形象一比,简直让她羞愧无比。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人,只看着猪圈里的两头猪欢快的吃着猪食,苦愁着一张脸:
“能怎么样?倒是醒过来了,重新换了药,又抓了两幅药,欠了五两银子的外债!”
完又给猪们添了一瓢泔水,接着:“玉娇姐,你不知道,娘是真打算将我卖了,换银子还债!”
难怪!谢玉娇就觉得这次看到的富二丫好像变了,有没了灵魂,像个木偶似得。
她刚要些什么,就听到富二丫又了句:“要不是哥哥以死相逼,不定,你这次都见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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