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聂小虎冲着一旁的书吏说到,“请你将他们二人方才所说的话再宣读一遍。”
“是,大人!”
书吏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拿起口供记录当堂读了起来。
宣读完毕,聂小虎笑着问到:“二位,方才李先生所宣读的可有差错?”
“没有”,两人同时摇了摇头。
“很好!”,聂小虎笑了笑,突然手中出现了一只翠绿色的玉镯。
“姜君利,你可认得此物?”
看着聂小虎手中的玉镯,姜君利的眼角明显抽动了两下,随后摇了摇头,“从未见过,大人!”
聂小虎嘲讽似的笑了笑。
“小石头,将酒菜摆在他们面前!”
“是!”,石鋭凝答应一声,歪着脑袋,一脸迷惑地将油纸包和酒壶放到了小方桌,摆了两双筷子,并摊开了纸包,纸包内是凉拌豆腐、炒肚丝,还有两个酱猪蹄。
“这是你们昨晚所吃的饭菜,对吧?你们看一下,可有遗漏?”
两人看了看桌的酒菜,均是点了点头,彼此疑惑地对望了一眼,不知聂小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那好,今天我请客,都别客气,动筷子吧!”,聂小虎笑着伸手示意二人手动拿筷子。
“这?”,两人拿起了筷子,迟迟没有夹菜。
“给我吃!”,聂小虎突然一拍桌子,眼睛瞪了起来。
两人都是吓得一哆嗦,马云波不再犹豫,下筷夹菜,吃了起来,而姜君利则是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拿着筷子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怎么不吃啊?”,聂小虎瞅着姜君利,冷笑着问到。
终于,姜君利“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把正在吃菜的马云波吓了一跳,像是做贼心虚似的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厉害!”,姜君利冲着聂小虎竖起了大拇指,“我服了,不错!人是我杀的!”
说完姜君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
此言一出,一旁的唐毅斌等人皆是倍感惊讶,闹不清聂小虎到底是如何让其就范的。
“哈哈,是条汉子!”,聂小虎哈哈一笑,“你们的供词虽然一致,但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唉!”,姜君利摇了摇头,又是一声轻叹。
“虎头儿,啥错误啊,我咋什么都没看出来?”,石鋭凝忍不住问了一句。
聂小虎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回民吃猪肉的吗?”
“对啊!”,石鋭凝一拍大腿,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咋就想不到呢!”
“说吧,你是如何杀死你的妻子魏氏的?”,聂小虎舒舒服服地在椅子坐了下去。
“还不是因为她偷汉子吗!”,姜君利双拳紧紧地攥了起来,咬牙说到。
“其实我早就注意到那个赶车的胡小七了,只是没有抓到他们现行而已,昨日里我去了渡口,发现那个胡小七早早地拉了一车货走后,就再也没见他回来,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去与我娘子私会了。
于是我便在傍晚时分悄悄赶回了家中,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但我却发现我娘子正在观赏一只玉镯,就是你手的那只!
那镯子一看就是贵重之物,想我一个卖苦力的,家中怎么可能会有钱能买得起如此贵重之物,必是那胡小七送与她的!我便与她争吵起来,想不到这个贱妇竟然承认了,还讥笑我赚不来钱,是个废物!
我当时也是恼怒之极,以至于失去了理智,顺手在厨房内拿起了菜刀,将这婆娘砍了,然后我便由后门逃了出去,赶到了凌水村马兄弟的家中,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说完姜君利别过了头去,闭了眼睛。
“带下去吧”,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大人!”,在姜君利被带走之后,马云波浑身颤抖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这是你的供词,面你可是签字画押了的!”,聂小虎拿着供词晃了晃。
“我该死!我知罪!”,马云波不停地点着头。
“做虚假呈供,包庇罪犯,你可知是何罪?”
“知…知道,还请大人责罚!”,马云波浑身哆嗦着,不停地磕起头来。
“唉!你能帮朋友帮到这个份,人品也是不错!”,聂小虎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罚你二十大板,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两名衙役带着马云波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间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和马云波的惨叫声。
“虎头儿”,石鋭凝一竖大拇指,“这个命案这么快就破了,漂亮!”
“不,还没完”,聂小虎皱着眉摇了摇头。
“没完?那姜君利不是都已经承认了吗?”,石鋭凝纳闷地问到,唐毅斌等人也都是一头雾水地看着聂小虎。
“嗯,凶手是姜君利没错,可是他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聂小虎皱着眉头,来回踱了几步,“小毛子、小柳子!”
“什么事,虎头儿?”
“你们两个去把那个胡小七给我找来,现在就去!”
“明白!”,两人立刻快步离开了。
“我说虎头儿,那个胡小七也就是偷了人家的媳妇儿,这犯不着抓他吧?”,石鋭凝嘿嘿笑着问到。
“他偷不偷人关我屁事!”,聂小虎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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