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
“你们记不记得方才姜君利说过的一句话?”,聂小虎问到。
“哪句?”,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到。
“他说他一个卖苦力的,家中怎么可能会有钱能买得起如此贵重之物。”
“对,是说了这么一句”,石鋭凝点头说到,“这怎么了?很正常啊,他买不起这么贵重的首饰,那肯定是别人给的呗!”
“关键不在这”,聂小虎撇着嘴摇了摇头,“你们想想,既然那姜君利买不起,那么胡小七一个赶车的就能买得起了吗?”
“也是哈!”,石鋭凝挠了挠后脑勺。
“二十两银子,你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攒好几年的,他胡小七哪来的那么多钱,还是买个镯子送人?我看这里面必有文章!”
“还是虎头儿心细!”,石鋭凝恰到好处地拍了一个马屁。
一个多时辰后,毛光鉴和柳震萧带着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走了进来。
“虎头儿,他就是胡小七!”
“见过诸位官爷!”,胡小七皮笑肉不笑地连连作揖。
“胡小七,此物你可认得?”,聂小虎拿着那只镯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认…认得”,胡小七忙不迭地点着头。
“这…这是我买来送给春花的”,胡小七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春花?春花是谁?”
“就是姜君利的娘子,魏春花”,胡小七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这只镯子你是从哪里买的?”
“北街的奇珍阁,前天中午买的。”
“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二十两。”
“嗯,还算老实”,聂小虎点点头。
“官爷,春花的死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跟她玩玩,我真不知道是谁杀死了她!”,胡小七突然提高了嗓门,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知道不是你!”
“那就好!”,胡小七脸露出了笑容,连连点着头,“那就好!”
“胡小七,我来问你。”
“官爷有事尽管问!”
“胡小七,你哪来的二十两银子去买如此贵重的首饰!”,聂小虎突然厉喝了一声,把一旁的唐毅斌等人也都吓了一大跳。
胡小七不妨会有此一问,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站在原地,脸色变了数变,两只眼珠不停地来回转动着。
“还不从实招来!”,聂小虎一拍桌子,“难不成你还想试试审讯房里的那些玩意?”
“不!不!我说!”,胡小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尽是懊悔的神态。
“我受雇于一个神秘的主顾,他出手阔绰,叫我每月初五去一次渡口帮他拉货,每次给二两银子。”
“二两?还真是够阔的!”,聂小虎笑了笑。
“那人是谁?长得何等模样?”
“不知道,没见过?”,胡小七摇了摇头。
“没见过?没见过他会给你那么多银子?”
“真的没见过!”,胡小七连连摇头说到,“起初他只是将一封信放在了我的家中,还有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二十四两银子,说是先给一年的定钱,我见钱眼开,就照着信说的做了。”
“你就不会权当不知道这件事吗?”
“官爷,这我可不敢!”
胡小七晃着脑袋说到:“拿了钱就得办事,再说了,这种人能一下子给我那么多银子,想必定不是什么善茬,若是我昧下了银子,估计定会被他们给弄死!”
“你给他们做了多久了?”
“将近三年了。”
“你每次都是什么时间去渡口,拉的是什么货,又是将货拉倒何处?”
“每次都是夜里寅时,每次我到了渡口,就会有一只船停靠在那里,有十几个人在船等着,我一到,他们就将船的箱子搬到马车,每次都是只搬十箱,随后他们会有两人赶着车将货物拉走。”
“拉到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赶车的吗?”
“车是我的,可每次拉货之后,他们就会将我留下,然后由他们的人赶着车走,大约一个时辰后又将车赶了回来,不过车已经空了,那两人又回到船,然后船就划走了,我再赶车回家。”
“那些人的模样你可还记得?”
“他们都蒙着脸,我根本看不到,也不敢看。”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知道。”
看胡小七的样子,说的应该都是实话,聂小虎问完了话,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虎头儿,看这意思这是有人在走私啊!”,石鋭凝若有所思地说到。
“应该就是了”,聂小虎点点头。
“真没想到这还牵出一桩大案子来了!”,石鋭凝脸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这帮人做事也真是够谨慎的,几乎是滴水不漏,我们虽然抓住了胡小七,却还是毫无线索可寻”,唐毅斌摇了摇头。
“不然”,石鋭凝脸略有得色地说到。
“哦?说说看!”,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
“嗯”,石鋭凝煞有其事地来回跺了两步,“据胡小七交代,马车自拉货物离开至再回到渡口,一共是用了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从渡口到目的地的距离是马车半个时辰的路程。
距离渡口这段路程范围内的村庄有三个,分别是凌水村、锦绣村和竹泉村,那他们卸货的地点不外乎在这三个村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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