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光鉴和柳震萧会意,快步跟了过去,紧跟着石鋭凝进入了客厅。
半个时辰左右,三人出来了,石鋭凝来到聂小虎的身边,附在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脸尽是兴奋的表情。
聂小虎一乐,随即看了一眼唐毅斌,唐毅斌会意,微点了一下头,走到了聂小虎的身后。
“唐毅斌!”,聂小虎照例大喊了一声。
“哇!聂神捕又要开始了!”
“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微笑的聂神捕吧?”
“能亲眼见到,真是不枉此行啊!”
“等了这么半天,总算是等到了,爽啊!”
“聂神捕!聂神捕!……”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嗓子,紧接着众人一齐有节奏地喊了起来。
“安静!”,石鋭凝冲着院外的人群吼了一嗓子,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ose摆好后,聂小虎笑了笑,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袁管家、王立坤,现在我就来说说你们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两人。
袁吉松一听,浑身就是一颤,低着头,眼珠不停地转动起来,王立坤脸的表情则是变了数变,极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惊慌。
“孙老伯,你确信当时你看到的是董泽华本人吗?”,聂小虎出乎意料地问起孙如海来。
“啊?”,孙如海一愣,紧接着皱起了眉头。
“应,应该是吧?”
“你再想想,当时你看到董老爷的脸了吗?”
“没有”,孙如海摇了摇头,“当时他戴着斗笠呢,那斗笠垂着半米长的黑纱,看不到脸。”
“那你怎么能确定你看到的就是董老爷呢?”
“除了他还会是谁?这里只有他一个老…”,孙如海突然闭住了嘴,狐疑地看向了弓着身子站在那里的袁吉松。
聂小虎微微一笑,“起初我也怀疑那是袁管家假扮的,但是却苦于找不到证据,直到刚才,我发现蜜蜂们都发了狂,正在互相攻击,我这才明白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看到在场众人都是一脸迷惑的表情,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这是一场经过精密策划的谋杀,他们先是将董老爷打晕过去,将其摆放于客厅正中,再由袁吉松假扮成董老爷,前去蜂箱那边摆弄蜜蜂。
由于他们事先知道了孙老伯将于正午时分前来此处,因此便演了一出好戏给孙老伯看。袁吉松先是假装中箭,在孙老伯的眼前跌跌撞撞地走进客厅,还在门前将梯子碰倒,让其无法从屋顶下来,目的无非是洗脱王立坤的嫌疑。
在进入客厅后,袁吉松又故意将桌的茶壶打碎,为的是让外面的孙如海听到,让其确信董老爷已在客厅内摔倒,随后他便进入了内堂。此时屋外的孙老伯想必已是方寸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吧?”
孙如海连忙点了点头。
“这时在屋顶的王立坤便大喊着让孙老伯去叫人,孙老伯自是急忙离去了,在孙老伯离开之后,王立坤便揭开屋顶的瓦,取出弓箭,对准屋内地昏迷不醒的董老爷射出了那致命的一箭。”
聂小虎看了看袁吉松和王立坤两人,冷冷地一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完美,先是昨天下雨,致使屋顶漏雨,使得王立坤有了到房顶的理由。
为了陷害董老爷的侄子苏悦伦,王立坤于昨日在城里邵记布庄下了订单,虚拟了一个名字和地点,竹泉村也是经过周密考虑的,因为竹泉村在城外,比较远,加之根本就没有郑鸿鸣这个人,这样一来,苏悦伦在外的时间就会大大加长,使其有了充足的作案时间。
再加之昨晚他知道了董泽华写遗嘱的事,为了早日将家产弄到手,免生变化,动手杀了董泽华也在情理之中,这就使其有了作案的动机。”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啊!”,聂小虎笑了笑,“苏悦伦喜爱打猎的这个习惯却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这都是你的猜测!”,袁吉松用手一指聂小虎,“你凭什么说当时中箭的不是老爷而是我假扮的?”
“这个嘛!”,聂小虎嘲讽似的笑了笑,“蜜蜂可以作证!”
“蜜蜂?”,袁吉松笑了,“难道说蜜蜂能口吐人言?”
“那到不能,不过若真的是董老爷本人的话,他岂能将有蜂王的两个箱板放在一个蜂箱之中,致使蜜蜂们互相攻击,死伤无数?”
聂小虎一乐,“昨日里不巧的很,在下刚巧在这里避雨,我想你早就认出我来了吧?董老爷还专门为我们讲解了蜜蜂的习性,两只蜂王绝不可放在一个蜂箱之中,他还在有蜂王的箱板都做了红色的标记,准备今天将蜂王箱板单独分开。
可是方才我却发现有红色标记的箱板有几个却被放在了一个蜂箱之中,这才导致了蜜蜂发狂,我想你必是对养蜂一窍不通吧?”
袁吉松的老脸抽搐了几下,慢慢地低下了头去。
“你说是我在屋顶射死的老爷,可是弓箭呢?弓箭在哪里?找不到弓箭,你这不是凭空诬陷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立坤突然开口说到,但明显地底气有些不足。
聂小虎冷笑了一声,“箭就在董老爷的身,至于弓嘛!”
聂小虎目光一凛,用手一指王立坤的腰间,“就在你的身!”
王立坤浑身就是一震。
“将你的腰带解下来!”,聂小虎低喝了一声。
王立坤别无他法,无奈之下只得颤抖着将围在腰间的竹节腰带解了下来,石鋭凝快步前,将腰带一把夺了过来,交到了聂小虎的手。
聂小虎接过腰带,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脸现出了满意的笑容:“当仵作告诉我,死者是被人在五十米之内近距离射杀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是你了。
首先,这座宅院的一侧是个湖泊,凶手不可能是在湖中射的箭,而正面是一片开阔地,若是有人在那里射箭,站在院门口的孙老伯不可能看不到。
你们最大的漏洞就是,这座院子的篱笆墙有一人多高,而董老爷的身高却比篱笆墙要低,若是有人在外施射,又怎么会射在董老爷的胸口?若是从高处射箭,箭身又怎么会笔直地插在董老爷的身?
至于另外那支箭么,我想袁管家定是趁着王妈做饭的机会,偷偷将其塞入了灶里,但须知箭头却是烧不烂的。”
聂小虎一摆头,石鋭凝会意,手一扬,“叮!”的一声,一枚黑乎乎的箭头落在了地。
聂小虎笑了笑,将手中的竹节腰带摆弄了起来,逐一将一节节的竹块插在了一起,随后又将两端的绳扣连在了一起,手一震,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把小巧的竹弓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至此王立坤终于低下了头,“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
“不关他的事,都是我干的!你们抓我走吧,要杀要剐随你们,求求你们了,放过他吧!”
袁吉松此时已是老泪纵横,嚎啕大哭地跪在了地。
“爷爷!”,王立坤也是悲呼了一声。
一声爷爷使得聂小虎就是一愣。
袁吉松抽泣着说到:“这所宅院原本就是我袁家的财产,是董家的祖用卑鄙的手段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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