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箴言根本不信李玄霸能作出如此意境深刻的诗句。就他们家那家庭环境——曾祖父李虎是武将;祖父李昺是武将;父亲李渊是武将;曾外祖父独孤信是武将;外祖父窦毅是武将;舅爷宇文邕是武帝;姨丈杨坚虽然称文帝,但是出身却是地地道道的武将。试问这样的武将世家,怎么可能让子孙把时间都用在没用的诗词歌赋上呢?没见就连他嫡亲姐姐李秀宁都是弓马娴熟,一身武艺吗。不过一想到他将诗中的描写用到两人之间,便不觉一阵甜蜜,遂道:“好,好,好,大诗人,好人。”
这话说得就很是暧昧了,李玄霸听得心中一荡,不由将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轻轻地抵在那一对丰盈饱满的乳峰之下,借机享受那里的软玉温香。韦箴言哪里察觉不到他的这点小动作,心中有些羞涩,又有些欢喜,也不说破,只是将身子向下挪了挪,让李玄霸的脑袋整个儿陷入她那一对波澜壮阔之中,然后用下额抵着他的额头道:“玄弟,刚才的诗句好美,你能不能给姐姐完整的念一遍?”对于胸前的这一对峰峦她还是颇有自信的,虽然已经年届而立,并且生育过一个孩子,但是这里却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那高耸坚挺的峰体依然如少女一般富有弹性。
李玄霸道:“当然可以。”说着遂用一种诗朗诵般抑扬顿挫的语调将整首《长干行》吟诵了一遍。只听他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胡蝶来,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韦箴言听着听着,不禁为诗中情感所染,幽幽叹道:“可惜姐姐没能晚生十五年,不然就真能跟你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她的声音很小,李玄霸没有听清,便问道:“箴言姐,你说什么?”韦箴言闻言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于失态了,且不说自己跟他年龄相差几乎一半,就是他嫡子的身份,他的家人也不允许自己跟他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心中不觉一疼,忙掩饰性的笑了笑,柔声道:“没说什么。”言罢,轻轻拍了一下李玄霸的脑袋道:“该起来了,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屁股了。”
李玄霸还想在韦箴言的怀里再赖一会儿,可惜就在这时门扉开启,土御门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她将洗脸水放在旁边,然后将水里的帕巾捞起来拧干,往李玄霸脸上一贴,顿时李玄霸便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样,嗞溜一下起身冲了出去。等出门后,他赶紧找来一个侍女,吩咐给自己打一盆热水来。
原来土御门给他洗脸的帕巾是经过超低温冰冻的,贴在脸上后当场便跟皮肤粘连到了一起,如果不弄热水浸泡,撕下来便是一脸血。
“这个病娇加腹黑的女人!”
李玄霸心中恨恨地想,等好不容易在热水中将粘在脸上的帕巾揭了下来,半张脸已经冻得一片乌青。这时三兵卫找到了他,见他脸上的冻伤丝毫也没有关心一下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道:“那个女人要见你。”李玄霸一听,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夜晚在宴会上抓了魃妃的事。
“她见我干什么?”
在没办法抵抗那女人的魅惑的情况下,他实在有点不敢再去接触她。毕竟喷血这种事一次也就够了,如果再多喷几次就有点难以消受了。
“她说——你如果不见她,它就绝食。到时候如果她死了,她的那些属下报起仇来,就连虬髯客恐怕都护不住你。”三兵卫淡淡地答道。
李玄霸不禁一阵头大,本想说“她爱绝食不绝食。”可是转念一想:“她到底是在张大哥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了的,如果真出个什么好歹,张大哥的面子上也不好看。”遂道:“好吧,我这就去。”
两人一路来到了一所偏厅,只见魃妃还跟昨天夜晚捆绑的那样趴在地板上,身下罗裙翻卷,露出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那白皙莹润的光芒晃得李玄霸一阵昏眩,觉得鼻子发闷,似乎又快要喷血了,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念了一遍《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这才咳嗽一声,故作镇静的问道:“听说你要见我?”
魃妃见他年纪不大,却硬要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便不禁一阵娇笑道:“是啊,姐姐要见你。你赶快给姐姐放了,不然姐姐跟你没完。”李玄霸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副浅嗔薄怒的模样,不觉心中焦躁,便有些不耐烦的道:“要是这事,恐怕在下不能奉命。”说罢正要转身逃走,却见魃妃一脸不怀好意到看着他道:“你真个不放姐姐,可别后悔哟。”
李玄霸被说得有点心里发毛,总觉的这个女人眼里藏着什么阴谋,不过念及堂堂男子汉岂能被一个小女子吓住,当即袍袖一甩:“在下没有什么可后悔的。”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魃妃气呼呼的叫道:“玉阁童!”顿时不禁身子一震,猛然转身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原来“玉阁童”是他在师门里的道号,除了他师父紫阳真人萧道玄与几个师兄外鲜少有人知道,如今魃妃突然叫出了他这个道号,不由得他不感到吃惊。心道:“难道她也是师父的弟子?可是在师门里面好像并没有见过他呀,再说师父他老人家也从来不收女弟子啊。”
他心中一阵疑惑,却见魃妃一脸狡黠的看着他道:“姐姐叫你什么了?姐姐不过是叫‘玉锅兔’,因为姐姐饿了,要吃饭,可是姐姐嘴刁的狠,一般的饭食入不了姐姐的口,所以姐姐就叫‘玉锅兔’,你赶紧给姐姐做过来,不然姐姐就真的跟你小王八蛋没完了。”她一口气说了八个“姐姐”,绕得李玄霸一阵头晕,知道她这是想刁难自己,遂道:“玉锅兔在下没听说过,不过在下既然将阁下留下来做客,在饭食方面自然会做到让阁下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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