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数落一通,葛壮把工兵铲收起来,咧开一嘴黄牙,笑嘻嘻地说小南瓜你别动气,我闹着玩呢。我说胖子,别玩了,办正事要紧,留着力气找墓道口吧,能不能找到太岁回去给老爷子治病,就看这一回了。
见我说起正事,葛壮嬉皮笑脸的表情收敛了不少,忙着点头。
接着我们便回到了陈芸那边,见她正沿着石壁慢慢寻找,那根双股尖叉被她拿在手里,所过之处腐尸都纷纷让道,倒是进行得很顺利,她手上拿着一把小锤子,对着石壁凿了一圈,然后走到我之前捡到双股尖叉的地方,说只有这里的回升和别处不一样,我猜大墓入口应该就在这儿了。
我走过去,很不解地问道,“你说杨教授和小月也来过这里,按理说,他们肯定是下过墓的,为什么却一直找不到上一批人打下来的洞子?”陈芸一脸气苦,说笔记中没有对于这个小山谷的记载,说明他们下墓的地点和咱们找的不一致,大墓入口或许并不止同一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那待会下墓的时候就得多加小心了,之前的种种遭遇说明了一切,面对着沉寂了千年的古老墓葬,我这心里沉甸甸的,有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相信大家的内心也跟我都差不多。
葛壮提出了一个问题,说这里的石壁这么厚,该怎么挖?就靠几把工兵铲怕是打不到下面去。老钟就拍了拍行李袋,说我带着呢,只要调配出合适的剂量,炸开一个缺口自然就能进去了。
我抬头望了望下山谷上面的石壁,整座山峦练成一体,十分厚重,并不如同尖刀峡那么单薄,只要的剂量调配到位,引起山崩的几率应该不会太大,便点头同意了。
接着大伙便后退了一截,留给老钟足够的空间,他将几截都拆开,腾出了,混合一些黄黑的粉末,制作出一个简单的包——上过战场的人毕竟不一样,老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配置的手艺却很娴熟,丝毫不见手生。
配好之后,老钟便拿锤子在山壁上凿了一个小孔,将填装掩埋,都盖在了那个小孔之中,随后埋上引线,引线很长,足足延伸了十几米,这是为了方便逃跑用的,的分量很足,如果不能拉开足够的安全距离,连他自己都会受到波及。
完事后老钟划响了火柴盒,对着引线一点,前面“滋滋啦啦”的直冒火星子,他一点都没耽误,转身就朝我们这边跑,大喊说都趴下,要炸了。
“滋滋”的引线窜起一股明暗的火光,沿着凿开的石壁小孔中奔去,十秒钟后,那引线燃到了底,老钟也急匆匆从我旁边掠过,我伸手带了他一把,他就顺势趴在了那儿,用手按住了葛壮抬高的脑门,说别看,趴下去!
崩!
炸开的缺口中硝烟弥漫,飞溅的啥时仿佛一股洪流,伴随着滚滚激扬的黄沙,尘嚣其上,在小山谷中弥漫,堆积着。
空气中你那个掺杂这浓郁的味,我们都把脑门埋得很低,头顶是崩开的细碎石块,如飞蝗般在空气中散开,碎石落在地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山谷石壁簌簌作响,感觉地面有着微微颤动的感觉,但规模不大,并不像电影上演出来的那么夸张。
用崩山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感觉很多影视剧作品中都把这场面给宣扬得过于壮丽了,其实开山,只要炮、眼填装得很,是看不见飞窜的火星子的,就是一股白烟,腾起的热浪夹杂着密集的黄沙,远不如电影中所看到的那么震撼。
我觉得这动静很小,当头顶上的碎石块全都落下之后,才转身去问老钟,不会不是装少了?老钟说这就够了,又不是拍电影,哪有那种地崩山摧的效果,大伙都当心点,上去看看吧。
等硝烟弥散之后,队伍便将装备全都捡起来,朝着老钟填装炮、眼的地方走过去,目光沿着山壁一瞧,心中都有些震惊,炸开的洞口并不宽,直径不到半米,却延伸除了无数密集的裂痕,沿着狭长石爬满了,到处都是龟裂的痕迹。
果然像老钟说的那样,这如果放多了,炸缺口的时候会导致连锁反应,没准整个山头的石壁都要垮下来,那就适得其反了。
老钟说别墨迹,大伙一块把碎石都清理出来,先把盗洞打开,这地方的土质不稳,保不齐脑门上就会有石头掉下来,赶紧的,开工!
我和葛壮便拿了工兵铲,先把大一点的石块都铲走,好在石壁并未贯穿整个山谷,炸开最外面的一层就是柔软的沙土,土壤湿润,有些发黑,我下了几铲之后,便将散发着浓郁土腥味的沙子凑到了鼻尖,嗅了嗅,皱眉说好重的腥味,土壤里怎么好像有血啊?
陈芸指了指山壁上的乱石坑,说这些腐尸之前都是从那上面爬出来的,估计是属于某种神秘的殉葬仪式,我猜这里的土壤之所以会发黑,是因为当初殉葬的时候大规模屠杀了奴隶,然后将他们全都填在了我们头上的乱石坑里,死者的血液逐渐渗透下来,才会把这下面的土壤都染黑了。
葛壮咂舌不已,说那得杀多少人才能染成这个样子,要我说,这姓廪的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这帮远古的人动辄就这么喜欢拿活人祭祀呢?
陈芸差点给他逗乐了,说胖子你在胡掰什么?什么姓廪的?那是廪君,廪君是上古的姓氏,更是一种身份,不能拆开用的。再说了,古人殉葬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现在的人都觉得残酷,那是因为历史发展的演变,逐渐让我们步入了更高等级的文明,有了尊重生命的意识,可在古人的意识当中却没有这些的。
我们把入坑外面的岩石都撬开,逐渐掏出了一个小坑,坑道很深,里面黑压压的,有着浓硫酸一样的酸腐气弥漫出来,我和葛壮都受不了了,赶紧丢了铲子跑出洞口大喘气,陆川更是连连咳嗽,肺管子都差点咳出血了。
“不行,下面的毒气太多了,这样下去就是找死,还得再等等。”我一边喘气,一边把二爷留下的六角鬼灯取出来,找了块黄布轻轻擦拭着。
葛壮深呼吸了几口,见我居然随身带着这盏灯,就问我说,“小南瓜你带着一堆破烂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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