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寨,防守工事,石垣坚固,视野开阔。
麦高搭弓放箭,“嘣,嘣”响不断音,像弹棉花,那边翠薇也是一箭紧一箭,箭在空中连起一条标准抛物线,落点不同地。
盘古和陈志豪心中哇唔,羡慕不已。
麦高瞄两人一眼,轻描淡写,道:“许多功夫其实是工夫,许多技艺其实是记忆,真正绝招都产生于生死战机,绝望潜力,即使有人教导,也只是引领个方向而已,当然,三百六十度里,这个方向非常重要。”
盘古认真思索片刻,说:“麦高,你这话非常高度,说实在话,不像你的话。”
麦高使劲打出一箭,笑说:“盘古啊盘古,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路神仙,刚才那话我哪有那水平,那是嵩山掌门启东给我的黄皮书上的话,我把你俩当好友,启东掌门说好不让传,嘿嘿!”
麦高猥琐的笑,又低手放弓,中伤一个,“嘿嘿,让你个藏头露尾!”猥琐不掩饰。
盘古和陈志豪两人持弓待发,只等土匪前进到他们力所能及的射程内。
麦高一直担心石屋战况,隔一道山峺子又看不见,嘴上碎碎念,不知在问谁,“那边打赢了没?”
“没!”翠薇脆脆应声。
“你如何便知?”
翠薇浅笑,说:“花荣赢了,灭烟火,土匪赢了,灭烟火,烟火不灭,谁都没赢!”
艾玛!三人内心感念,这智商,不上个太学放这浪费箭,浪费青春放光芒啊!
麦高连续放倒两个从石头后头冒头的土匪,盘古不由出口赞叹,“麦高啊麦高,你还真行!”
盘古谁了?除去公众场合照念两句缺乏感**彩的褒奖模句,一生少有赞扬人,常随跟班们不训你两句都算你祖宗头上冒青烟!
麦高谁了?人来疯,只要听到好话便上劲,说,您瞧好嘞!现演个绝招,三箭齐发!在两个高朋和一个美女面前,麦高强忍不住谝咭谝咭,一手持弓,一手抓三支箭,摆弄出一个自认还算风骚的pose,弯弓搭箭,独眼侧瞄,只听“嘣”一声脆响,三箭纷落,弓断弦殇!预设中的三箭中三敌漂亮场面没能出现,全是因了这把破弓,长期搁置不用,不免僵化受潮,正常受力还凑合,一旦超度便自行超度了。
翠薇那边噗嗤一声笑,“都怨你,叫我放空了两箭,你可真会现眼。”
“嗯哼!”陈志豪说,眼神还瞟瞟的。
麦高当然的不担白名,怨声道:“破弓一把,神仙也没法,嘿!你们算是没见识过好弓,天狼弓,杠杠滴!”
“有多好,拉不折么?”陈志豪挺好奇。
“能不能拉折不知道,我拉不动。”
“世上没有拉不动的弓,除非无弦之弓。”翠薇那边插来一句。
麦高回说:“我拉不动不代表别人拉不动,夏禹郡王拉天狼弓跟玩样。”
陈志豪怀疑,“我还真不信了你一点拉不动?”
麦高哼个鼻,“我若拉动一点那弓就是我的啦,噢,我能拉出一个音,长音符。”
盘古也兴趣大增,充满期待的说:“赶哪天带我们去瞧瞧?”
“以前行,现在不行,瞧不着了,我现在是夏禹郡王的头号敌人,整个天汉国的公敌!”
“遗憾!”
隔一道山峺子,只瞧那边浓烟渐大渐多,升起在湛蓝色天上,非常不美。也不知战况如何,如果能快点解决能快点前来增援,唉,好事别想多,想多没好事。
麦高换过一把弓,一箭射空,“我屮艸!不敢使劲了。”调整力度,又一箭射出去,远处“嗷”一声回应。
陈志豪请示说:“我感觉能射了。”
翠薇远远抛来一瞥绿裸裸的鄙视,两个大男人,哼!
麦高一箭崩出去,没停手紧接搭上一箭,心里说你感觉能不能射不用我吧?
“呃!”陈志豪急忙更正道:“我感觉能射到了!”
好吧,正经事别想邪了,麦高注意到土匪越来越多,前锋线推进了好大一截,于是说:“你们开射吧,先抛射。”
二人得令,尽力尽远射出。
四张弓,吐出毒舌,带着怪异的唿哨,带着死亡的阴影,不断叮咬到冲锋的敌人。
前面的敌人倒下了,后面的迅速补充上来,张牙舞爪往上发动冲击!江湖言,穷寇莫追,固匪莫惹,其有道理,你把人家赖以生存的窝给毁了,人家不给你拼命才怪!
幸亏箭枝储备足够,让四个人发箭不要钱的发,特别是翠薇,活像一挺机关枪,“嘣蹦嘣”声不断箭不断,麦高也凶猛,攻其要,打击其急所,堪堪稳住阵线,盘古和陈志豪虽然差点,但胜在机智灵活,越射越熟练。
远远高岗上指挥的土匪头,眼瞧不是事,一大票人半天没半步进展,聊无尺寸之功,调出精锐,夸娥子的亲卫盾兵。
盾兵克弓箭兵,起始进攻时,都跟个乌龟模样,紧紧团在厚厚盾牌下慢慢朝上蠕动。箭枝打在盾牌上如雨打伞,好嘛!你是风儿我是沙,我是雨儿你是伞,我呸!
土匪们又朝前突出一大截子。
麦高眼瞧不是事,不能单一都射箭了,这个节奏是坐死的节奏,防守方坐死的节奏,交待盘古和陈志豪说:“看见没,前面是一个巨石裂口,我去哪里拼刀,你俩往口子前头估摸两丈地方射,不管tm只管射,帮我减轻压力,注意别把我射穿了,这个♀星世界没有组队那一说。”
回头招呼一声翠薇,“一丈!”便冲出防守工事。
盘古和陈志豪没听懂麦高为何喊翠薇“姨丈!”
翠薇听懂了就行了。
麦高跑到巨石裂口,掏出刃尖豁个牙的矿镐,刨矿一样刨向第一个盾牌,“duang!”乌龟壳没开裂,倒是整体砸到地面上,不死也震晕!
麦高蹦上去,墩墩!
盾牌实在太结实,军制,包铜皮革甲,将来打阵地战,别忘了绝好东西。
第二个,麦高改砸核桃为剥瓜子,用镐头卡到盾牌边缘,顺势一掀如掀新娘的红盖头,呕!又丑又陋的土匪脸,三天没刷牙,五天没洗脸,横镐头拍向粉刺脸,瞬间变脸五花脸,死去!
再来!麦高和盾兵们敲敲打打,叮叮砰砰,砸核桃剥瓜子皮掀红盖头,战至一处,刀光镐影,血肉横飞,又有翠薇三人远程dps,正好拿喽啰兵开刀练功。
匪兵的武功等级不比麦高,生命值和精力值更是差远,虽然依仗人多,但是地形受制,铺展不开,优势不成优势,倒被麦高各个击破,游刃有余。
高高山岗上的土匪头离远看不真切,问匪兵如何回事?一个匪兵报告说,全部人马都让一个农民给挡住了!
农民?土匪头甚觉奇怪,问匪兵说你如何便得知他是一个农民?
匪兵曰:他拿把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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