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走到太子殿下面前,上官云赶紧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朝他道:“太子殿下,这外头冷,还请你和其他三位殿下去房里休息,有什么事下官会尽快处理好,请你们放心。”
上官云自然不想这件事情有太多的人围观,劝完太子,他正准备劝各位大臣离开。
谁知道,太子已经一脸阴鸷的道:“上官将军,张侍郎夫人的儿子和你家二少爷起了冲突,两人同时失踪,侍郎夫人怀疑她儿子被上官流月姐弟害了,所以叫本宫为她做主。本宫没来还好,自不会管这些事情,可今天本宫正好在这里,本宫一定要替侍郎夫人做主,替她讨一个公道。”
上官云此时的脊背已经湿透,脸上的酒意已经慢慢散去,他顿时发现事情闹大了,不是随便能遮掩过去的。
他目光森寒的扫了流月一眼,不敢相信流月姐弟会做这种事。
他疑惑的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女绝不是这种人,来人,还不快多派点人手去找他们。”
大夫人听罢,赶紧朝上官云一脸忧心的道:“老爷,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这不,大家怀疑两个孩子落水了,所以我正在派人打捞,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只是,好端端的,惊羽怎么会和侍郎公子吵嘴?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我们是主,人家是客,再怎么都要让着人家。现在侍郎夫人怀疑,是流月姐弟加害了侍郎公子,如今出了这事,你说该怎么办?我们要如何向张侍郎交代?”
上官云一听,一双眼睛突然愤怒的看向流月,眼里是满满的失望。
自从上次流月得到皇上的赏赐和嘉奖之后,他对流月的印象大为改观。
之前他一直怀疑流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直对她很冷漠,自从上次滴血验亲,证明她是他亲生女儿之后,他对她和惊羽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虽然对她们还是冷冷的,但是已经对她们有了期望,平时总是高看她们姐弟两眼。
没想到,今天流月姐弟居然给他惹出这么严重的麻烦,他看流月的眼神再也无法淡定,眼里充满了浓浓的冷意,“流月,这是怎么回事?惊羽呢?他去哪里了?”
流月看到上官云突然转变的态度,不紧不慢的抬高头颅,“他不见了,我也在派人找他。父亲,你可相信我和惊羽,相信我们没有加害侍郎公子?”
流月目光清明的看着上官云,勇敢的与他对视,希望他给一个坚定的答案。
上官云看到流月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上次大夫人在滴血验亲时做手脚的事,心中不由得动摇了几分。
他冷冷的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缕精芒,此事事关重大,他当然必须选择相信流月。
如果他说不相信流月,岂不是证明上官家的人真的害了张侍郎的公子,这样就是在害整个上官府。
想到这里,他朝流月露出一个相信的眼神,坚定的道:“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品性善良,当然相信你。惊羽一向胆小善良,从来都很懂事,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人起争执,除非他受了委屈。他也才十岁,我相信他做不出加害别人的祸事。”
说到这里,上官云又朝柳氏道:“侍郎夫人,本官很同情你,本官答应你,一定会派人加紧寻找贵公子。但在找到贵公子之前,还请你不要污蔑流月和惊羽,本官相信我上官府的人不会做这种害人的事,本官以本官头顶的这顶官帽作保证。而且,本官的儿子也不见了,本官也有理由怀疑是你儿子害了他,但现在不是我们互相指责的时候,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尽快找到他们两个。”
一提到小惊羽,上官云眼底就浮起一丝愧疚和心疼之色。
这个孩子从小就被关在湿冷的地牢里,还被大夫人锁着脖子和手脚,他很心疼这孩子。
这孩子才被解救出来,还没享受过几天福,就摊上这种事。
看惊羽平时为人十分懂礼,又孝顺他和老夫人,总是一副怯弱安静的呆在角落里,不像上官狄那样喜欢争宠,也从不欺凌下人。
他绝不相信这样的惊羽会害张影,看到大夫人混在这里,而且还在暗加指责流月姐弟,他心里突然溢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冷冷的瞪了大夫人一眼,但愿大夫人在上次跪过祠堂之后,会知道收敛,别总想着对付这两个孩子。
如果大夫人真的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他一定不会轻绕她。
这时,老夫人也站到流月面前,朝柳氏一脸同情的道:“侍郎夫人,我也用这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与流月和惊羽这两个孩子无关。我相信她们绝对不会做出辱没门风的事。咱们现在先找人,等找到人再说如何?”
流月听到上官云和老夫人的话,一颗心突然温热了一把。
虽然她知道,上官云和老夫人是为了挽回上官府的名誉,才替她们姐弟担保。
但是,如果不是真的相信她,对她绝对有信心,他们怎么会拿官帽和项上人头来作保?
对上官云来说,他头顶的官帽可比他的命贵重多了,他居然愿意相信她和惊羽,那她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对最惜命的老夫人来说,居然也拿项上人头替她作保,这让她不敢相信,同时十分震惊,震惊之余对老夫人是满满的感激。
今天,她绝对不会让父亲和祖母失望。
太子听了上官云和老夫人的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们是她的亲人和长辈,选择相信她很正常。上官将军,她是什么人本宫比你更清楚,你可别随便为她作保,免得到时候她给你惹出什么乱子来,你这头上的官帽不保。”
太子冷冷的话听得上官云一脸惨白,这太子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他自然是极为惧怕他。
上官云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忙道:“是是,太子殿下说得是。”
就在这时,那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楚轻尘突然走上前,朝太子满面厉色的看过去,沉声道:“大皇兄,流月可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就那么不相信她,想置她于死地?你不信她,本皇子信她!”
太子阴鸷的看了楚轻尘一眼,眼里闪过一缕狠劲:“你信她?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你什么时候又和她这么熟了?难不成,你想提亲的对象,就是她,所以才维护她?”
太子说完,眼里已经拂过一道狰狞,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流月。
心想这丫头有什么好的,为何楚非离和楚轻尘都对她另眼相看,他怎么左瞧右瞧都没瞧出她有多好来。
不就是会两下医术,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能引得两人屡次站出来维护她?
听到太子的质问,楚轻尘真想承认,他就是来找流月提亲的。
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缕流光,突然像毒蛇般的对着太子冷笑道:“大皇兄如此维护侍郎夫人,难不成,大皇兄看上了侍郎夫人,所以才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简直无耻!本宫只是看不惯上官流月欺压侍郎夫人,才站出来维护正义和公平,本宫和你可不一样。”太子气得咬了咬牙。
他怎么觉得,这楚轻尘和上官流月一样,都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这大冬天的,楚轻尘居然拿了把桃花扇挡在俊脸面前,朝太子邪邪的笑道:“我和大皇兄也不一样,我就看不得大皇兄以太子之尊欺压一个弱女子,所以才站出来维护道德和法纪。”
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阴冷的指向楚轻尘,指向一脸淡定的流月,怒极反笑,“你说她是弱女子?真可笑,她要是弱女子,那本宫是什么?”
他屡次被流月挑衅,还被流月气得吐过血,楚轻尘居然说流月是弱女子。
如果流月是弱女子,难道说他比流月还弱,所以才屡次被她气得全身爆炸?
楚轻尘冷冷的一笑,毫不留情的道:“流月是弱女子,大皇兄自然是比她还弱的,弱男子。”
“你!你放肆!七皇子,你以下犯下,冲撞本宫,信不信本宫让父皇惩罚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子被楚轻尘损,自然是脸上无光,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血来。
众人听到楚轻尘大逆不道的话,一个个赶紧转过身,捂住耳朵,假装看向飘着鹅毛大雪的天空,悠悠的吐了句“今天天气真好啊,阳光明媚”之类的话。
楚轻尘被太子指责,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明媚而毒舌:“是大皇兄自己这样问我,我只好顺着你的话说喽。大皇兄,今天这事我选择相信流月,你若不信她,我们俩个打个赌,如何?”
太子嘲讽的冷笑一记,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轻尘,“打赌?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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