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四个披头散发的仵作尸后,我们顾不上身心地疲惫,四处寻找黄皮子藏起来的金银财富,这里是鬼衙门的后院,却没有一点古代建筑风格。
所能见到的,都是与“坟冢”有关的墓下空间。
我有一种猜测,当年衙门所在的区域,遭受了不可想象的泥石流,大山崩塌,将半座衙门淹没其中,而崩裂的大山,让一座古老大坟移动,敲好,就连接在了衙门的后面,成就如今这番不可思议的“奇葩”局面。
前有官衙,后是坟冢。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只是没有更好的解释能说明这一切了。
“断龙石!”在闯入一个黑漆漆的门户后,陈长生急匆匆后退撤出。
“不是真的断龙石吧?”我也很震惊。
“万斤巨石,上有一条拦腰横断的龙形图案,不会有错!”陈长生回道。
断龙石,据传为古代帝王陵寝、高士墓穴之护壁。
墓主一旦安葬妥当,既会有人放下断龙石。
断龙石重达千斤,一旦落下。
墓门既闭,自此阴阳两隔。
……
无论任何人,遇到断龙石,必要原路退回,不可过多挣扎。
据说那是盗墓一行的规矩。
也是不能打破的禁忌。
“走!去其他门洞看看!”陈长生缓过气了,马不停蹄离开。
第二个门洞,狭窄而又昏幽区域,除了满地动物尸骸,再无其他,可能是两个黄皮子进食的区域,在角落处,还能看到一个“卧牛坟”,坟里空荡荡的,从痕迹判断,刚才其中一个古代仵作男子,正是从“卧牛坟”苏醒起身。
“老陈,四个仵作,都是死去多年的人,怎么还能动弹?甚至与活人搏命?”我问道。
“与傀儡术差不多,它们是被黄皮子控制了。”陈长生回道。
“黄皮子能控尸?”我摇头不敢相信。
“很意外,却也很正常吧!”
“老崔,你有没有发现,三个仵作倒下后,仅剩的一个仵作极为凶悍?”
“两个黄皮子操纵一具死尸,自然强悍。”
……
说话时,陈长生走向第三个门洞区域,里边依旧黑漆漆一片。
不过。
空间却很大,刚进入,一股阴风便迎面扑来,寒寒嗖嗖,往中央看去时,更是心脏一阵剧跳,一个个形似亡灵的影子,聚在中心处,一派群魔乱舞的悚然光景。
“是冢画!”陈长生倒是很冷静。
噼里啪啦的摇曳火光中,稳下心,才发现那里有一个高筑圆台,形似古代巫师祭台,漆体阴幽,圆台外密布一道道诡异人物画纹,栩栩如生,太过真实,以至于让人生出了错觉。
走进一些,发现高筑圆台的形状很鬼怪。
它的建造结构相当奇异,上宽下窄,面如弓背,背如弓弦平列,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
“仿制……望乡台……而建?”我小声说道。
望乡台,原指古代久戍不归或流落外地的人为眺望故乡而登临的高台,随着道教鬼神观念的成熟和佛教地狱体系的引入,后来人逐步把望乡台从现实建筑演变为虚幻存在﹐成为神话传说中,进入地狱的鬼魂们可以眺望阳世家中情况的地方。
常言道,"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
陈长生没有回应。
直勾勾盯着高筑圆台,而后一步步走过去,径直从石阶小路走往高处。
“喂,老陈你没事吧?发什么呆呢?这里又没有宝贝,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对于我的话,陈长生依旧充耳不闻,不多时,他登上了顶端,复杂离奇的表情,仿佛死去数天的人,在地狱下仰望阳间。
娘的!
真出事了!
担心陈长生会做出什么“自杀”、“自焚”的疯狂举动,我急忙往高筑圆台走上去,走到一半,上边却发生了激斗,骤起的拼杀,等我赶到时,却已经落幕了。
“别担心,我刚才是故意装出着道的状态。”陈长生说话。
“和你搏命的人呢?”我问。
“老崔,你还记得我们靠近鬼衙门,见到的那个老头吗?”陈长生反问。
“是他?”我惊道。
“所谓的望乡台,其实是一座石坟,他的尸体应该就在我们脚底下!”陈长生继续道,“算了,死者为大,任他去吧!”
直到我们离开,没有什么乱影从圆台冲出。
最后一个门洞,走进去,就闻到一股很重的狐臭味,四四方方的空间,最里边墙根脚下,几块大石头垫着,横有一副棺材。
棺盖没有合实,点点光芒从里边散出。
“棺材装金银,做法够奇葩的!”我们两个走过去,推开棺盖,光芒闪烁,各种数不清的金银首饰,装了半口棺材,没有伸手去拿,因为金银财宝面上,躺着两具黄鼠狼的枯骨尸骸。
我扭头望向门洞外边,疑惑道,“它们早就死了?那我们碰上的黄皮子,只是两只怨念不散的亡魂?”
“坏了!”陈长生冒出两个字。
“什么?”
“我们被人戏耍了,根本没有什么黄皮子,那都是皮囊傀儡,被人操纵的两幅畜生皮囊而已,他们要将我们杀死在这里。”陈长生虽然表现得很着急,不过,还是示意我将装有金银财富的棺材搬出去。
外边。
一切无恙,也没有什么泥石崩塌的前兆。
“谁要害我们?”陈长生疑神疑鬼的表情,在那自言自语。
“老陈,别管那么多了,出了鬼衙门再说!”我说道。
随即。
我们一人扛一头棺材,沿着进入的泥壁通道往外出去。
出乎意料的顺利。
离开衙门大厅,离开官衙门口,离开这栋鬼气森森的建筑,没有遭受任何异样,甚至,之前一直阴魂不散的两只黄皮子,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对!”
“不对劲!”
“不可能啊?”
“哪里出错了?”
……
放下棺材后,陈长生一脸纠结,我安慰了几句,说找个地方,将棺材埋好,等日后离开渡鸦岭时,在将里边的财富带走。
“传说中与地狱勾连的鬼衙门,就这么点怪事?”陈长生还在自言自语,我懒得多说什么,伸手去搬动棺头,可是,这口棺材纹丝不动,比刚才重了数倍不止,居然无法撼动?
“老陈,棺材有问题!”我连忙远离三步。
“你没气力了吧?”陈长生推动棺盖,瞧了几眼回道,“和刚才一样,半口棺材的金银以及两具黄鼠狼风化尸骸,没半边。”
“你试试!”我说道。
尝试了几下,陈长生才觉察出异样,即便我们两个成年人合力,别说将棺材抬起,就是想要将棺材移动分毫,现在也做不到了。
“这么邪门?好端端的,怎么就抬不动了?”我无语说着。
“棺材顶上,也没趴着什么鬼魅幽灵啊?”陈长生一头雾水回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8s 2.30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