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绝对不能嫁给他!”绝望的呼喊“母亲,你快求一求父亲呀!”
“大姐,你休再说什么不愿嫁给表哥的话了,如果表哥都不愿娶你了,你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还有谁敢娶你?难道你打算终身不嫁?”望着春光乍泄的晏妮,心想,她最不能缺的大概就是男人了。
晏妮望一望幽深的黑夜,想到月景玄轻蔑的微笑,心中一阵恶寒,知道现如今自己成了这般模样,他更会视自己为脚下的烂泥,都不屑于用脚去踩一踩……又望一望犹自挂着垂涎笑容的马泰,知道那笑容背后暗藏的深深的恨意,心想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表哥再也不会出现了。
“父亲,父亲,求求您,求求您——您千万别扔下女儿呀,女儿还要给你缝补衣服,制作暖手的袖笼……父亲,您就再听女儿说一说好吗?”绝望中的晏妮跪倒在地,拉着晏道真的衣角不肯放开。
望一望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儿,许多往事浮上心头,晏道真长叹了一口气,道:“说吧,我就听你说一说罢”
“父亲,知晓今晚之事的不过您、母亲、三妹、马泰表哥和春娇,不如就隐瞒下这件事吧,婚帖都已经发了,明日我还是邱公子的新娘好不好?”
晏音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绝望的脸上似乎有多了一抹希望,目光灼灼,只望向自己的父亲。她不是说她爱月景玄吗?爱得那么深沉那么痛苦吗?怎么不过数天的时间内便周旋在那么多男人之间?怎么一个不成,便将橄榄枝伸向另外一个?假若邱仙茗知晓了,不知会如何呢?
“老爷,你就饶过妮儿这一回吧!将来我定会好好教说她,要她规规矩矩做人,好好相夫教子,辅佐邱女婿成就一般大事业!!”马氏也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晏道真面色微微活泛了一些,似乎有被说动的可能,确实这个女儿再不济也是他的嫡女,虽是她自己跳入火坑的,但心里毕竟有一丝不忍。
“可是他们……”晏道真指向依旧五花大绑的马泰和春娇“你能保证他们绝对不会说不去?”
晏妮眼中凶光一闪,被细心的晏音捕捉到了。
“父亲,表哥待我极好,我会送他一大笔我的私人梯己,他定不会出卖我的,至于春娇,我们远远地为她寻个好人家,二位,你们说这样可好?”
诚挚的目光灼灼望着二人,毕竟曾经相好一场,马泰听说有钱可拿,心几乎都要软了。
“大姐对待终身大事都满口胡言,表哥真的相信她?”
马泰心中一寒,确实,她怎会让手里握着自己把柄的人活下去呢?
“你究竟想怎么样?”
“今日所在都是晏家之人,父亲,就算是杀了他们,也天不知地不觉,父亲——”
“贱人,你好毒!”马泰眼中一抹恨意。
“表哥,你不是说为了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吗?怎么,你怕了?”
“为你这种毫无廉耻、心狠手辣的女人死会污了我!”
“父亲,还与他啰嗦什么,这时成了事,神不知鬼不觉……”
晏道真将目光投向了晏音,似是征求她的意见。
“我被陷害时,你不思为我解困,却口口声声不要我再活在这世上,现如今,阴谋揭穿了,你却要我为了谋害我之人而缄口不言?”晏音怒而反笑。
“小贱人,你——”晏妮待要叫骂,却被晏道真打断了。
“音儿,这也是为了晏家体面,你要考虑为父也是不得已——”
“哈,好一个不得已,好我就缄口不语,只是不知道邱先生是否能够戴下这么一大顶绿帽子!”
说罢转过身去,众人正对她的话感到吃惊不已时,黑暗中一个身着白袍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晏道真,好一个瞒天过海的妙计!你欺人太甚!!”
原来来人正是邱仙茗,晏音近日只觉听力视力大增,有时凝聚精神竟然可以听到数百米外的脚步声,邱仙茗脚上伤口未好,不是他又是谁呢?
西凉王果然最懂得她,深知只有他的到来,才能彻底解决今日之事,于是,便在深夜将这个晏家的准女婿弄来了。
“邱,邱……”晏道真满脸尬尴,原本打算叫贤婿的,可一思量,便将话咽到肚中。
“哎呦,我娇艳美丽的新娘子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邱仙茗走到浑身湿透的晏妮之侧,目光冰冷。
晏妮面上一抹尬尴之色,但很快便镇定了。
“相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到这里来”说着忙用手掩住嘴,似乎对自己的口误十分羞涩。
“奴家今日到温泉泡澡,不小心踩了滑滑的石块,跌到了温泉之中,多亏了父亲——公子,你来了可就好了,奴家害怕,你送奴家回去好吗?”说着用娇滴滴的眼神扫了一圈。
众人瞬间石化。
这个女人——已经让人无以言表了。
“公子,你赶紧点了那男人的哑穴,你不知道,他和旁边的丫鬟有多坏,刚刚骂我来着……”说着娇滴滴地挨到邱仙茗的怀里去。
“你个贱——”人字还未出口,邱仙茗凌厉的中指已点在腰间,马泰说不了话,接着春娇也被点了哑穴。
“公子,你送我回家可好——”
说着便挽了他的手臂,正盘算着怎么让马氏解决了这两个麻烦,突然身后一声惊雷!
“邱仙茗你个大王八,你这新娘子就是个小婊子,你不知道当初她在我身下有多浪!”马泰突然开口大骂。
原来,晏音刚刚轻轻推了他的穴位一下,气到极致的马泰便将憋在胸口的话哇哇哇喊出了口。
“哈,你还以为自己得了个什么美娇娘,其实,你得到的不过是个yin娃……”马泰叫着骂着,便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邱仙茗心中本来就疑心,听他这么一说,便完全了解了。
一把推开面色苍白的女人,气愤地奔出院子。
“晏道真,你个好老儿——你竟然如此欺侮于我!”骂声犹自在风中回荡。
“晏音,你这个贱人,你记住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嘶哑的声音,几近癫狂的晏妮,她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可是临到事情结束了,她还是将一切的过错归结到晏音身上。
“你个逆女,你去死吧——”羞愤交加的晏道真从地下拾起一把刀,将锋利的刀尖别进了晏妮的胸口。
胸口有血喷溅而出,晏妮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倒在地上。
“来人,将她拖到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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