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白骨死牢,向来以守备森严,以无人逃脱闻名。
三千年前它关住了凶星贪狼,如今这里管押着的则是臭名昭著,以卑鄙阴险闻名的巨门星。
只不过这位曾经万人之上的前北斗星官被贪狼带回神界时,便已经成了一个只有头颅却还勉强活着的怪物。
而尽管肉身能在残缺中不断复原,可是神界为了避免他又如之前那般逃脱出去,特令看守每天往他的身上浇筑热油将新长的身体损毁,这才使得巨门星这恶徒除了那方寸之地哪里都去不了。
又是一夜子时,星河水因为时辰的变化而逐渐变成了靛蓝色,照理说平时这个时候已经有看守进来惩治巨门星了,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没有完整的双腿只有一段残缺身体的巨门星面无表情地靠在牢笼的边缘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人出现。
而将自己不人不鬼的身体稍稍挪动了一下,这段时日算是亲身体会了一番贪狼当日之苦的巨门阴森森地伏在了地上,半响却是眼睛通红,咬牙切齿地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咒骂声。
“贪狼那只恶狗……那只恶狗……真是该死……该死……”
这般说着,被强烈羞辱的不甘就袭上心头,巨门星这个人最是好面子不过,肉身被毁的痛苦完全抵不过这样被所有人轻视看不起的滋味。
而想到自己的面容如今变得如此丑陋,那些在外头风光的仇家会如何的嘲笑自己,他就气的面色惨白,连残缺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就顾不得了。
“若是我有朝一日得以逃脱……必要将贪狼那畜生碎尸万段……还有那混蛋,那可恶的背叛我的混蛋……”
“谁背叛你了?”
很突兀的男人声音带着点笑意忽然在耳边响了起来,被折磨了整整三年的巨门星明显被吓了一跳,只以为是那些凶恶的看守来了,畏畏缩缩地便一脸恶毒又不甘的模样往牢笼深处躲。
而见他这幅刚刚还不断叫嚣瞬间就软弱下来的丑态,那嗓子里像是含着块上好珠宝,听上去便仿佛带着贵气的声音笑的更恶劣了。
“怎么如今变得这么乖?我晚些时候来救你原来也是有好处的。”
原本就很害怕的巨门听到这声音瞬间僵硬住了身体,心中想起了一个压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的脸色一瞬间都变了,待他惊愕地将自己的面容凑近些白骨牢笼边上的栏杆后,他因为恐惧害怕的泪水而模糊的眼睛里便映入了一张极为邪肆粗狂,长发披散的男人的脸。
“是你……”
陡然间睁大了眼睛,巨门星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喜,扭曲难看的要命,而望着那半僧半俗,一身金红色袈裟,凶邪气概充斥于眉眼的妖僧渐渐走进牢笼,又用满手不知道哪来的污血揉了揉他的脸颊,向来脾气阴冷暴躁的巨门却久久地没有任何反应。
“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见巨门这一副脑子转不过来,明显被关怕了的愚蠢德行,愉快的欣赏了一番的僧苦练只眯起眼睛诡异的笑了笑,接着便压低着声音肆意嘲笑他道,
“就你这样的卑鄙小人,除了我还会有谁来好心救你,恩?”
一听他这么说巨门星的脸上就红白一片,畏畏缩缩,低头不语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被他压制的不敢反驳还是心里正在偷偷的大声叫骂。
而相当了解他为人的僧苦练也懒得看他这幅阴狠虚伪却又胆小如鼠的拙劣表演,只将视线落在了巨门星一直在努力遮掩的丑陋身体上,勾起嘴角有些愉悦地开口道,
“早看你那具老货的壳子不顺眼了,正好吃点苦头换回从前那个。”
这般说着,他也不顾巨门被吓得哆哆嗦嗦的样子便用自己手腕上的锁链将他强行拖到了牢笼边上,而见巨门星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僧苦练只将自己手中的一颗血红色的莲花种子强硬地掰开了他的下颚,又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你这次又要怎么折磨我!!僧苦练,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故意害我吗!当日的那面镜子就是你给我的!这次也是你故意害我让我被贪狼那畜生抓住的!你把我害成现在这样难道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声嘶力竭的这般大喊了起来,被迫吞下那颗莲花种子的巨门星眼神怨恨地靠在岩壁上,残缺丑陋的身体不着寸缕,畸形的身体看着便让人作呕。
而偏偏僧苦练看着这样的他便变了眼神,许久在将牢笼门强行打开后,他也不顾巨门星怕的要命不断往后缩的眼神,只缓缓地走近他,又动作轻柔简直堪称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我怎么会舍得害你呢?就算是所有人都背叛你,厌恶你,我都不会舍弃你的,这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你的吗?”
声音扭曲恐怖地这般开口,僧苦练阴冷的面容上有着些怀念,仿佛是透过这样的巨门看到了一些过去的东西,而见他这般无耻的主动开口提起从前的事,巨门星颤抖的更厉害了,许久才在身体猛然间传来的剧烈疼痛中颤抖着一字一句地道,
“若不是你……我当初根本……根本就不会做下那些……事……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
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失声笑了起来,知道他关在这儿这么就果真想明白了当日之事的僧苦练一时间也说不清是为巨门这笨了几千年的脑子开心,还是为他几千年才想明白过来的愚蠢而感到无奈。
而用自己冰冷的嘴唇一点点舔/吻他此刻正如烈火重生一般不断长出的新鲜皮肉,他着迷的看着巨门身上的业火红莲纹路,带着点迷恋味道地轻笑道,
“是啊,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当初我无意中见到了当日还是北斗星官的你,又怎么一见就再难自拔呢?那时的你可真可爱啊巨门,心无杂质,胸怀宽广,满口大义,但是我知道你的心里没那么干净,你在压抑自己的本性,可是你越这么压抑,我就越想撕扯开你的遮羞布,让所有人看看你的内里……”
“我当时跪在低处看着那样一身金衣,温雅俊逸的你便觉得心痒难忍,看到你那双故作清高的眼睛都想立刻当着那些尊敬着,爱戴着你的星官的面狠狠的占有你,可我这样污浊的存在怎可这样肖想你呢……于是我便想出了绝妙的主意。”
“我知你虽然品行不坏,甚至算个君子,平日里做事注重分寸,也清楚的明白什么是善恶,可是你心中有个弱点,便是对自己并不上佳的资质而感到自卑,且最看重他人的看法,甚至害怕有朝一日会别人会对你冷淡或是舍弃。”
“那时贪狼星出世在即,我便故意寻了些宫人在你必经之路大肆谈论这件事,话里的意思就是你终有一天会被贪狼所取代,之后我又让我的老友西洋景特意为你做了一面据说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的假仙镜送到了你的面前……”
“你最害怕的事情就在镜子里,你看见之后几欲崩溃,更因为看到那镜子里贪狼将你管押,喂食人肉的画面而彻底恨上了那未出世的星君,彻底失了你的本心,此后你如何打压贪狼,针对廉贞那可都不是我的手笔了……毕竟人这种东西,从前不作恶,不代表以后不作恶,而做下一次恶,往后便再难回头了……”
耳边听着僧苦练如恶鬼一般笑着将当日的事一点点说清,被迫验证了自己心中猜想的巨门的脸色越来越白,一半是因为身体重塑的痛苦一般则是因为他话语间那种让人几乎要作呕出来的痴迷。
可偏偏那一切正是他自己亲手做下的,压根怪不了别人,而真要是说僧苦练做了什么,也只是在明知他弱点的情况下推波助澜了一下。
想到这儿,早已被恶念折磨的失了人性,心中只有怨恨嫉妒仇恨却不知道怎么的升起了一股恨意的巨门便忽然颤抖着身体红着眼睛大喊一句。
“你杀了我吧……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杀你?况且你忘了吗?食了那廉贞星的眼睛,你就死不了啊,我的巨门阁下……”
见他这般痛苦心中便涌起了越发扭曲激烈的占/有/欲,眼见巨门的躯壳在那颗十二品业火红莲种子的重塑下一点点的恢复,最终蜕变成了当初他所心心念念的那副模样,他的表情更是下意识地露出了点着迷的眼神。
而等他野蛮地将不断挣扎着的巨门摁倒在自己随手丢在地上的金红色袈裟上后,僧苦练眼见那雪白的皮肉被充斥着佛教意味的衣袍纠缠,只笑了笑将自己粗糙的手掌落到巨门瘦削的腰/臀上情/色/下/流的揉弄了几下,又将他布满着红莲纹路的双腿分开这才笑了起来。
“我当日可望而不可即的巨门星终于成了比泥土还肮脏龌龊的小人,我可以尽情染指不用畏惧,更甚至看着这样的你,我便越发的喜欢越发的迷恋……因为再没有人会记得你从前那副傲慢清高的模样,就算是记得,也一定以为那是你虚伪可笑的表象,而只有我才知道,那就是你,从过去到如今,世人再如何厌恶你,却只有我这般了解着你……”
这般听他说着,巨门的脸色明显更难看了,他从未喜欢过男子,对从前贪狼和廉贞之间的那些龌龊更是打从心底的厌恶。
可此刻他赤/裸的身体上满是莲花梵印,这是比贪狼给出的惩罚和报复而更恶心下作的占/有和羞/辱,这个该承受千刀万剐的始作俑者就那么无耻地将一切都告诉了他,而就在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脸色惨白的巨门敏感地察觉到有一丝不太妙的情/潮从他的身下涌了上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啊……啊……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用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磨蹭着僧苦练结实强壮的腰肢,巨门虽然平日里心胸狭隘,为人歹毒,可是这张脸却还是有几分看头在,更因为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将他折磨得粗/喘连连,面泛红/潮,平添了几分以往都见不得风情。
而僧苦练见状也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用手指作孽般抚弄了下他胸前细嫩的皮肉,见他馋得涎水当下都流了出来,这才缓缓地带着点戏弄的意味开口道,
“欢/喜/佛前求来的红莲种子,救死人,生白骨,只是这药性太烈,必须得/双/修/云/雨/一番才可解。”
听他这般说完,巨门的眼角就红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注定大劫难逃,光是想到待会儿会被这畜生如何摆弄作/贱他便羞耻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可偏偏僧苦练喜欢的便是他这样的心不甘情不愿却无力反抗自己的姿态,他越是这般叫嚣他就越发的想捉弄他,而听着巨门恶毒的咒骂声在耳边响起后,长发披散,面容冷厉的僧苦练只大笑着将他僵硬的不得了的身体揽在怀里,接着便轻声诱哄了一句。
“乖,头次/开/苞/总是辛苦,夹得再紧一点,等我痛快完了,就去帮你去宰了那贪狼和廉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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