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摇晃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准备来一出深入虎穴,另一边在酒桌上被人恭维着的贾政放下了酒杯,装模作样的摆起了耿直的人设,“本官虽奉命来打拐,但是今日既知后街一事,也望寻求一条合适的道路来帮助这些贫苦少年。至于其他,诸位的喜好,他人无法多嘴一句,毕竟都是自身奋斗商海得来的。”
听到这话,众商场人精都细细的逐字逐句的推敲过去,又瞧着贾政不似作伪的神色许久,才稍稍松口气,顺带面露喜色。虽然听过众多对他们金钱的肯定,但是贾政这话简单直白感觉顺耳。
他们如今拥有的财富,也是各家小心翼翼的经营,虽然说与政策有些相关性,他们也偶尔孝敬官员,可这也是商场最常见也是最为艰难的经营之道。
&等舔着脸也可道一句忠君之禄,自当需食君之忧。”身为扬州首富也是盐商商会主席,于连带着金闪闪的扳指的手端起酒杯,朝着贾政一笑,“贾大人,您乃奉命而来,我们自然配合无比。再者,都是爹生娘养的,我们这一桌子的都是有儿有女的……哈哈,当然小严还还年轻。”
被调侃的严锦闻言笑了笑,出声附和着:“我这不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吗?遇到了自然要三年抱俩的!”
&哈哈!”众盐商跟着善意的笑了笑。
贾政端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给足了于连的面子,见起露着一排金灿灿的假牙,端起精致的玉杯抿了一口珍藏的琼浆玉酿,掩饰住了嘴角的忧愁。
贾赦上个厕所是掉坑里了吗?
虽思忖着给贾赦一个教训,但总感觉明知前方有火坑,还冷眼看着傻子往里跳,似没人道主义精神。
&是这事啊,办起来也是各有难度。这事最大的难度吧,其实不在我们这些盐商。虽说扬州瘦马兴盛的确与我们有关,但是啊……”于连拍拍自己的大肚皮,语重心长的长叹了一声,眼神幽幽的看向贾政,可静等了许久,不见贾政神色有丝毫的变化,只得似自问自答的道:“人心难测啊。”
贾政点点头。人心这东西,一般人还有迹可循,碰到像贾赦这种奇葩的,简直测都测不准。
更要命的事,贾赦传说中的青梅竹马貌似也是个难以常理推测的奇葩最高版本-帝皇。所以这两压根没觉得自己的思维,作死的思维有任何的不妥。
贾政默默的给自己看贾赦不爽找理由着。
严锦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点头应和几句的贾政,眼睛扫扫旁边空余出来许久未归的空位,眉头紧紧一皱。
他才没傻到让贾赦许久不归,毕竟下个药而已。眼前那么多菜肴,随便下且不说,就是命婢女来个假摔,倾倒在贾赦衣物上也可以啊。虽说这药珍贵,但是在一群人中给贾赦下药也是方法多种多样的,并不需要贾赦单独消失不见的。
所以……贾赦这是掉茅坑里了吗?
都快两炷香时间了。
而且……严锦瞧着一道道端上来的菜,眼眸一沉。他先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命人暗中在分开的菜肴里下了惑人神智的阿芙。
&大人,您常常这。黄某我就贪一口腹之欲。”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盐商指着丫鬟最新端上来的汤蛊,语调略带得意的介绍道:“俗话说”大暑老鸭胜补药”我舔着脸学了学前朝前辈黄均泰,用人参养鸭,精心养了三年,又寻了退休的御厨烹饪而成。”
&人,这的确得尝一尝。就连我们也只听闻其名,如今能得一汤蛊,还是靠了两位大人的情面。”于连笑了一声,又看着空荡荡的位置,面带疑惑的“好奇”了一句:“这贾将军呢?难不成是遇到三姑了?”
三姑乃侧身紫姑俗称。
边说,于连视线缓缓扫过众盐商,眼含警告之色。虽然他们平常各有靠山,互相叫劲。但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贾家兄弟态度不明,他们绝对不能傻到在自己的地盘对人动手。
不过眼下商会别院里没有什么商机,但若是贾家这兄弟两行驶“苦肉计”最后来一出贼喊抓贼,怎么办?
瞧着于连说过的视线,其余盐商瞧着空荡荡的位置,也心里发憷,默默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严锦见状,放下递过来的汤蛊,道:“不妨小弟寻一番。”他在一众盐商中,按资排辈属于第二,去寻贾赦也说得过去。
贾政笑了笑,道:“正巧我也要如厕,还是不麻烦严员外了。也许是兄长留恋被美轮美奂的别院精致给吸引住了。”
他纵然看贾赦千种不爽万般无奈,但是有一点无法否认,若是贾赦眼下出了什么事情,对他的处境还真万分不利。
因为贾赦首先有个非常牛逼的竹马,这竹马还有个非常任性的爹,这爹在贾赦下江南前给了他四个暗卫。
贾赦没消息就算了,这四个暗卫到现在也没回个消息。
这其中绝对发生了什么大事!
&严锦看着贾政明摆狐疑的神色,正思忖着该如何恢复,就听见门外响起声欢喜的呼唤:“贾大老爷,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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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故作欢笑的对门外的小厮笑了笑,又晃颠着步伐走了进来,对着齐齐目光看向他的众人,告罪了一声,胡扯了一句“肠胃不通”便一脸不想都说的模样。
见此,众人也不敢多问一句。毕竟贾赦是在场所有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故而又笑着说起来了先前的老鸭汤。
&是吗?”贾赦听闻眉头一跳,露出好奇的模样,看看了自己眼前这份一揭开还带着滚滚热气的汤,深呼吸一口气,嗅着浓浓的香味,才心情舒畅了些。
他先前还以为自己能深入虎穴呢,结果小娘子的下巴还没摸到手,就被人整个手给扭成麻花了,还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明日午时三刻,四爷请你后街一叙。”
顿时酒就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催使他问出:“老四的人,直接来说就行了,状化成这幅鬼样子干神马啊?”
得对方红着耳朵,悄声一句:“第一次当暗卫,还抽到男扮女装的任务,有些紧张。”后给气的烟消云散。
想起自己蹲坑里大半时辰的缘由,贾赦捧着汤勺默默的凭着传说中上万两银子培育出来的鸭子汤。
见贾赦喝的开心,严锦缓缓的松口气,心中开始盘算起今晚该用什么借口与贾赦巧合相遇。
贾赦白天的行程难约,但是一到晚上,却是分外的好说话。基本上什么宴会都不挑。今晚贾赦赴会的乃是投靠其门下的一个小盐商王科举办的,打得是偶然间在古书中得到海盐提纯的方法邀请大家相聚商讨是否可行的旗号。
虽然也是赴会盐商,但是众盐商间还是有三六九等的区别的。
严锦思忖着该如何给自己弄张请柬,这边宴会在贾赦吃饱喝足放出也许商人子弟在未来的几年后能科考后而强行结束。
无视这众盐商想问个究竟的小可怜眼神,贾赦拉着贾政直接疾步离开。等一上了车,贾赦哎呦的揉着肚子,长嘘一口气:“让人快回家找大夫,我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撑了。”贾政瞧着贾赦凸起的肚皮,冷笑一声:“你算算你回来后,喝了多少吃了多少?!”
&么可能?”你当我没餐桌礼仪?老子御宴吃过多少回了,每回都是回家加餐的!”贾赦有理有据的反驳着,随后捂着肚子不想搭理贾政,就丢下一句:“老四也到金陵了。你那什么,压力也减轻点。”
贾政闻言眉头一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话一出口后,贾政旋即一愣,“你消失的原因?”
&贾赦本想抱怨,但是感觉浑身没啥力气,肚子里暖流一阵一阵后又是冷意嗖嗖的,直接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分外的可怜。
贾政本想询问皇帝是因打算连根拔起江南的贪官污吏还是打算趁机除掉忠顺王一派最后的势力甄家,但扫见贾赦面色白了一分,咬牙忍痛惨兮兮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没说什么,只吩咐车夫尽快往回赶。
吩咐完后,贾政手缓缓的扣了扣手心,果决的掐出一片嫩叶充当着茶叶倒入茶杯中,泡了杯茶递给贾赦。
贾赦没接过茶,眼扫着那飘荡着的白烟,委委屈屈着:“一看就很烫,老二你会不会照顾人啊?”
&热喝,效果好。”贾政端着茶盏,一字一顿的回道。他刚才就掐一片叶子,小鸟就哀怨个不停。穿越至今,除了借机净化了一下空气,缓解雪灾,其他的时候,都被怨杀鸡用牛刀。
这片叶子还是他以玉佩勾着才到手的。
&的好痛,感觉吃坏肚子了。”贾赦语调一缓,用自己那双迷人诱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贾政,用一种回忆的惆怅口吻,缓缓道:“小时候,我生病了,老爷子虽然吧凶了一点,但是他会捏着我喂药的,等我……呜呜……”
贾赦震惊的看着贾政。
贾政听贾赦起了个话头,就大致猜想出对方要说些什么。在听到对方很坦诚的道捏着他胃药,所以……贾政瞧着那微翕的双唇,直接伸手扣住有些尖细的下巴,手托着茶杯,从容不迫的把茶给灌了进去。
贾赦:“…………”
灌完之后,贾政瞧着贾赦那呆愣的模样,唇瓣划过一丝笑意,手缓缓的把下颌给合上,末了,又捏了捏手感不错的下巴,道了一句:“不错。”
说完之后,贾政也跟着呆愣了一会。他刚才居然起了调戏之心不说,竟然还顺着贾赦的心意给人喂茶?
然则,贾政万万没想到,两个小时候,喂茶还不够,居然还被人质疑不行,让他一下子理智丧失,破拐子破碎的借用小鸟做了些不可描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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