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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师争吵是假,考核是真,此番是要考验我等的忠心,倘若姑娘退回殿外,必然会被淘汰出局。”赵河出言解释。
“考验忠心?”北原柳再度抬头看向常空,只觉这双愤怒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一股古灵精怪。
半晌,众人分立大殿内外。矮胖老僧常善转身冲众人双手合十,鞠身行礼,“诸位施主,此后我每日便在此处释讲佛义,愿意倾听者,鸠摩寺供有客房、三餐,以供日常所需;不喜倾听者,返还银两和大米,另外还赠予回返路费,以表歉意。”
众人闻言纷纷回礼开口,表示常善和尚宅心仁厚,甚得人心。
无奈这群人中,有部分武者,此次就是为求少林正统武学前来,诵经念佛不是本意,故此等到旁人回返客房,逐一向常善和尚请辞。
常善本就话少,旋即便挥手示意寺内弟子统计人数,分发银两和大米。
这些人领到银两和大米,并不立刻下山离寺,而是驻足在殿外,探头观望殿内的众人。
一炷香的时间未到,人群便由三百余人缩减成了六十余人。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大声喧哗。常善和尚随后走进殿内,向大师兄常空点头示意。
这个举动看得众人大为愕然,这二人不是刚刚大吵了一架吗?怎么突然间跟没事儿人一样?
“多谢赵公子出言相助,要不然小女怕是早已像旁人一般落寞离寺。”北原柳心知是赵河事先看出了其中奥妙,立时感激的说道。
“北原姑娘言重了。”赵河点头冲其微笑,对方笑眼回应。
目视二师兄常善走上高台,大师兄常空环视众人,冷声开口,“此举是考核之一,忠孝二字,忠字当首,若仅是我个人的一番言论,便让你们乱了阵脚,何来的忠?没有忠,又何谈孝?”
众人闻言暗自庆幸自己站对了位置,回眸看向留守在殿外的众人时,他们却并不得意,只因这考核还未完毕,不知这六十人中,还要刷掉几人。
“刚才我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俗家弟子可以回返自家宗派,不过既入我鸠摩寺,便是与佛结缘,也属我佛门弟子,不守六欲,却禁四戒。”常空继续开口。
“敬问常空主持,晚辈听闻佛家有五戒,不知这四戒……”有一书生作揖询问。
“戒偷盗、戒行淫、戒妄语、戒饮酒,俗家弟子不禁杀生。”常空的语气依旧冷冰冰。
“不禁杀生?这……”众人闻言一阵愕然,“杀生”乃佛家五戒之首,也是佛门中人最为忌讳的一点,先前也并未听过俗家弟子可以杀生,此时怎么变了规矩?
赵河闻声也是眉头紧锁,思前想后也猜不出这鸠摩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他们如此急切的甄选俗家弟子,只因有人得罪了鸠摩寺,他们剃度和尚不便出手,却想教唆俗家弟子去杀生?
抬头瞧了瞧常善,赵河摇了摇头,这个猜测没有可能,毕竟佛门中人慈悲为怀,教唆他人杀生,和自己亲手杀生,本质上并无二致,怎么看也不像和尚干的事。
“身有残疾者,身患重症者,上前一步。”常空再度开口。
话音刚落,赵河扭头看向北原柳,只见她随其余五人走上前去。
常善下台逐一询问,五人之中除北原柳以外,还有一人有重症在身,其余三人或是十指不全,或是失闻短视。
“施主得了什么病?”常善微笑着冲那患有重症的人问道。
“回大师的话,晚辈患的是肺痨病。”那人如实道。
众所周知,肺痨病是会传染旁人的。此语一出,众人急忙退居三舍。
常善微笑点头,站在原地转头看向北原柳,“女施主得了什么病?”
“回大师,小女不知。”北原柳低声说道。
“有何症状?”常善又问。
“春夏并无症状,却在秋冬季节浑身乏软无力,行动困难,实在是怪病一桩。”北原柳如实回应。
“哦?”常善好奇的走到北原柳身边,探头一瞧,旋即便眼中放亮,似是看出了端倪,他回头冲大师兄常空微微点头。
“小女先前已问过很多郎中,皆是不知患了什么病症,有位先生说,如此下去我难渡而立,恳请大师救小女一命……”北原柳低声开口。
常善微微一笑,冲北原柳摇了摇头,“并无大碍,我问你,秋冬季节你是否嗜睡?”
“正是,大师怎知?”北原柳突然抬头,颤声回应。
“嗜睡是好事,五谷尚且循环,人身更需充足睡眠,以供体需,此后你不必强迫自己早起,这病自然而然就好了。”常善笑着说道。
话音落下,不仅北原柳本人听得稀里糊涂,就连在场的旁人也听得懵里懵懂。众人之中不乏读书人,“悬梁刺股”的故事大家自是听说过,睡眠不足虽让人头脑昏胀,四肢无力,却也不至于像这北原姑娘一样,似是不久于人世一般严重。
常善并未多做解释,而是扭头看向先前那人,“肺痨病属疑难杂症,病变者面颊潮红,高热盗汗,痰有血丝,也属传染病,此后的修行,必然不能与他人共习。施主若是不嫌弃,可在我寺修身养性,调养身息,痨病痊愈后自行下山。”
“谢过前辈。”那人抱拳行礼。
常善点头回应,旋即又看向另外三人,“我少林武学属阳刚一派,诸位施主身体所限,习练本寺武艺恐怕百害无利,此后可在殿外听讲佛义,也可随他人一般领取银两,自行离寺。”
其余三人虽然抱憾,但木已成舟,再加恳求怕是也无济于事,只能唉声叹息的跟随寺内弟子往殿外走去。
“前排落座。”大师兄常空抬手冲众人说道。
赵河闻言随意找了一处座位,此间的座位皆是蒲团,落座的时候他为求端正身姿,只能像僧人打坐一样盘腿而坐。
待到众人落座完毕,赵河坐在人群中微感紧张。人数越来越少,此刻其他人也开始暗自发抖,因为大家并不知道这二位大师,又会以怎样的方式进行考核。
半晌,有寺内弟子为众人抬上木几,端来笔墨纸砚。
“姓名八字,师承何门,家中妻眷老小,尽数列在纸上。”常空开口说道。
众人闻言立刻持笔书写,赵河沉思半晌,想起家中父母便心中生怒,笔锋一点唰唰写下,连自己和大福是如何遭土匪劫道,流落异乡的事情都写在了纸上。
赵河写得很多,一张纸满满的字迹,但他书写的速度却是很快,写完以后他转头看向北原柳,发现北原柳满目愁容,纸上半字未写。
“北原姑娘为何迟迟不下笔?”赵河低声说道。
北原柳闻言并未回头,而是挥动笔杆,快速书写,片刻过后赵河偷瞄了一眼,却发现上书十个大字“北原柳,孤儿,师承方寸山。”
赵河一看暗道糟糕,先前听常善大师说过,北原柳的父亲是倭国第一剑道大师北原武,而常空主持刚刚说过,俗家弟子不守六欲,却禁四戒,此举直接就破了“妄语”一戒,将这张纸呈送上去,岂不是立刻要被淘汰出局?
然而,赵河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时间一到,常善挥手示意寺内弟子分收纸张。
“北原姑娘,你为何要写‘孤儿’?”赵河询问道。
“我无父无母,不是孤儿是什么?”北原柳语带幽怨。
“你父亲不是……”赵河正要继续询问,北原柳直接将纸张呈送了上去。
赵河见状不好多问,自是不再开口。待到常空常善审阅完毕,常善虚手一指,开口说道,“你六人不通笔墨,不通笔墨便不能诵读经文,领取白银和大米,自行下山去吧。”
那六人闻言大为沮丧,不过有人临走之前,自随身包囊中取出香烛,前往香台上香,其余五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你师承方寸山?”大师兄常空拿到了北原柳的纸张。
“正是。”北原柳点头回应。
“那你的举荐人为何是倭国剑圣北原武?”常空冷声询问。
“回常空大师,举荐信是我自同族人手中取得,但我与那北原武并无瓜葛。”北原柳低声回应。
赵河在一旁倾听,暗自替北原柳着急,虽然他不知道方寸山在什么地方,但听名字就知道是汉人的地界。这倭人女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在关键时刻犯浑,此时还是让黑脸儿常空拿到了纸张,这下怕是麻烦大了。
然而令赵河没有想到的是,常空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便回过头去,逐一念出了三十余人的名字,紧接着挥手示意寺内弟子,将这三十余人尽数遣送下山。
“这一关,考核的是孝。你们家中或有家眷等候,或有父母在堂,父母在,不远行,远行是为不孝,我佛慈悲,我不愿看着你们因为求法,而落下不孝的下场。”常空罕见的双手合十,朗声说道。
一席话说完,赵河瞬间对常空改变了看法,他说的一点都不错,父母在,不远行,此次留在寺内修禅,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半生,家有妻眷老小的人强行留寺修法,只怕到头来,落得个子欲孝而亲不待的下场。
人数再次衰减,此时殿内只剩下二十余人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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