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五个打算默默的通过这个寨子的大门,而且谁也没出声,但当我们一直走到栅栏门前,几乎都快撞到它时,这门依旧没打开的迹象。
守门的那四个无脸怪人,也一直没间断的盯着我们。我心里噗通通乱跳。
老蛇先叽里咕噜几句,他其实不会说什么土话,这叽里咕噜纯属是一种故意的表演,他又拿出很气愤的样子,对着寨子门狠狠踹了一脚。
我想起那个暗号,趁空也秃噜、秃噜的叫了起来。
这四个无脸怪人打心里一定犹豫着,或许从我们身上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我们暗号也说对了,外加都等的不耐烦了。
他们最后没为难我们,有人去一个木把手前,摆弄了几下,这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条缝隙。
我们五个依次挤进去,在又不停歇的往前走了十几步后,我们都站定身子,一起看着这寨子内部的场景。
这里面有石头房子,别看同样在大峡谷,这些房子的建筑水平,可比格桑尼玛的村落强太多了,尤其细看看,这些房子的建筑材料似乎都是砖头和水泥。
这些房子都大门紧闭的,而在我们右侧的不远处,还正在施工。
一群无脸怪人,正热火朝天的忙活着,有人用简陋的铁锹和铁镐在挖地,有人在搬运大型石头,这石头要我说,至少有一吨重。另外有一个建筑,已经有初步雏形了,地基都起来了。
胡子看着这建筑,悄声念叨句,“这蛊王胃口不难道在模仿埃及法老,想造金字塔么?”
我们没法回答。老蛇趁空琢磨一番,又一转话题跟我们强调,“咱们一会都偷偷在头套上割出一条划痕来,以便区别于其他怪人。”
我觉得这是好办法,不然很容易闹出敌我不分的笑话。老蛇本来还有话要说,但突然间,施工现场那里有个无脸怪人,对着我们大嚷大叫起来,他还特意对我们摆手。
老蛇不想跟这个怪人接触,他扭头要往另一个没人的地方走去。
我们本想跟着老蛇,试图这么回避一下。谁知道那无脸怪人还急了,向我们冲过来。
我不知道他到底找我们是什么事,而且我们应该没露馅才对,不然这无脸怪人应该发出各种警报,而绝非像现在这样。
我也跟大家提醒,那意思,别回避了,不然我们这么一走,他又一追,更容易有误会。
老蛇当先止住脚步。我们一同扭头看着那无脸怪人。
他跑的很快,也就是几个眨眼间就接近我们了。我观察他戴的头套,发现他这头套比我们的要特殊,尤其眉头附近镶嵌着一个红石头。
我怀疑这石头是宝石或者玉,而他这种打扮,也告诉我们,他的地位不一般。
他并没跟我们寒暄或客套,直接说正事,“那边缺人手,你们五个,去搬运石头。”
阿乙轻轻哼了一声,多多少少表示不满,但我们又没法反抗。
我心说我们五个算是倒霉了,本来是潜伏进来的“特务”,结果给对方的“监工”抓去当苦力了。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跟这怪人走了。
他让我们五个一组,也没安排其他怪人过来。我们五个一起把巨石,从百米开外的地方,运到施工建设的地方。
这巨石太沉,我们推肯定是推不动的,要在平时,估计咋也得上个吊车才行。但在这寨子里,还没吊车这么先进的机械,我们只好效仿着其他无脸怪人,用起了滚木桩的方法。
我们把一排木桩放到巨石下面,让这些木桩从头到尾依次滚一遍,等哪根木桩彻底滚出来了,我们再把它拿起来,重新放到巨石底部,让它们重复运作着。
这一百米的路程,等走完时,我们都很累。而且在这么运了两趟石头后,阿乙略微喘着粗气,念叨说,“他娘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体力消耗太多,一会还怎么打斗,就算蛊王出现了,还怎么击毙他?”
老蛇在运巨石时,就一直想着办法。他这时接话,让我们再四下看看,注意一下那些屋顶冒烟的房子。
我其实也早就留意四周了,那些冒烟的房子,少说有十多处,我怀疑那些房子里,要么在加工什么东西,要么在做饭呢,因为现在太阳快当头了,估计快到饭点了。
我也品着老蛇刚刚的话,猜到他想啥了。我接话问,“咱们带着迷药呢,一会是不是要四下散开,各自找机会,把迷药下到饭菜里?”
老蛇突然笑了,只是笑声一起,他又咳嗽几声。他赞我一句,还补充说,“这里的无脸怪人比我之前想象的还多,咱们人单势孤,只有把他们都弄晕了,咱们才能有赢得把握。”
我们因此又有个约定,这就伺机行动,等到了吃饭时间,我们趁乱再回到这里集合。
我们五个也不在一组了,找个空子,又各自加入到其他无脸怪人的队伍中。
我耍了个滑头,偷偷拿了个铁锹,跟两个无脸怪人一起挖地。
这俩无脸怪人也没对我有啥防备心理,一边干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品着他俩的话,他们都用生涩的汉语交流着,这肯定不是他们最擅长的语言,但或许蛊王对他们特意要求了什么,让他们统一语言。
另外他们交谈时,几次提到了首领。这首领十有指的是蛊王了。
我把这些都记好后,趁着那几个“监工”没留意,偷偷跑开了。
我奔向北面的一个屋顶冒烟的房子。等离近后,我闻到了一股肉香味,这说明房子里正在煮饭呢。而且房前还蹲着一个无脸怪人,他体格有点单薄,甚至有点瘦弱。他正用一柄短斧,劈柴呢。
我心说有时候人长得瘦弱也有好处,不然他指定回去搬运巨石,而不是现在的这种美差了。
我走近时,他抬头看我一眼,甚至还歪了歪脑袋,估计他对我的突然到来,表示不解。
我早有了一个计划。我特意兴冲冲的又直接奔他跑去,还故意生涩的说,“喂,首领找你呢。”
这无脸怪人呃了一声,反问说,“首领叫我干嘛?”
我一耸肩表示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我抢过他劈柴的短斧,让他快去找首领。
这无脸怪人有些呆呆的,还这就站起身,嗖嗖的跑开了。
我劈柴是假,借机观察这个房子是真。我还一手拎着短斧,一手拿着几根柴火,特意蹲在房门前。
我探头往里看,这里有两个女子正在做饭呢。
她们倒是没戴着头套,只穿着很简单的兽皮衣服,但不得不说的是,她们身材很棒,、腰间和屁股都没的说。
我这么一探头,也引起她俩注意了,她俩一同看了我一眼。
我发现她们都是大眼睛,尖尖的下巴,尤其有一个女子的脸颊上,还缝着细微的针。
我心说难道她们被整容了,还都出自于蛊王的杰作?不然同样在大峡谷生活,格桑尼玛村落里的女子,除了多娜有点姿色外,咋就没这么标致漂亮的女子呢,尤其这里的环境艰苦,女子长的这么美,也不科学嘛。
这俩女子更是误会我了,有个女子痴痴笑了,一摆手说,“你色兮兮的干什么呢?快专心干活,一会的活祭上,会犒劳你们这些爷们的。”
我冷不丁对这话有些犯懵,但我立刻缩回脑袋,觉得这俩女人有些水性杨花,也不敢继续跟她们对视了,不然真怕跟她俩发生点啥。
我又劈了一会柴火。远处传来咚咚的鼓声,这鼓声节奏很慢。
我顺着鼓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看,而这俩做饭的女子,竟撇下手头工作,急忙跑了出来。
不仅如此,我看远处那些干活的无脸怪人,也都停下来,向鼓声的方向走去。
我心说这是怎么了?但等我目送这俩女人渐渐远去时,我突然冒出个念头,心说现在岂不是下迷药的好机会?
我急忙往房里走,还一摸后腰,把注射器拿了出来。
这注射器里装着满满一下子药剂。我为了一会下药方便,还把针头卸了下来,随意撇到一个角落里。
我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把这房内正炖东西的大锅的锅盖掀起来了。
这大锅就跟农村用的那种型号差不多,估计能躺进去一个人。我看着里面,冷不丁想起一道东北的菜了,叫乱炖。
但乱炖是把豆角、土豆、西红柿、茄子一锅烩放到里面炖上一通,而这大锅内,炖的有猪蹄、鸡,还有一个个大肉块,也不知道是啥动物的肉,还有一个被煮烂的小羊脑袋。
我都怀疑,这些肉被炖在一起,会不会犯冲,尤其人吃了,会不会熬不住的嗤嗤流鼻血。但我懒着管这些,心说老子一会也不吃这东西。
我把注射器对准锅内,嗤嗤的喷了一通。等忙活完,我把注射器又收起来,听到房外有动静,有人叽里咕噜说着话,还明显往这边跑来。
我把锅盖盖上,这就想快速撤离,但刚到门口,两个人影一先一后的挡在我面前。
我看着她俩,就是刚刚煮饭的那两个女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她们怎么去而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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