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目送这无脸怪人在一个大跳之后,消失在一片灌木丛中。
但很快的,灌木丛中剧烈抖动起来,还传来打斗声。
我和胡子不紧不慢,等着阿乙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跟我俩汇合后,还强调一句,“蛇哥来的很及时。”
我赞同点点头。我们又一起往灌木丛那边赶过去。
这时的灌木丛,早就恢复了平静。我知道无脸怪人凶多吉少,肯定被老蛇他们擒住了,但我没料到,这无脸怪人会败得这么惨。
当我们跟老蛇碰面时,无脸怪人平躺在地上,手脚被麻绳捆着,老蛇坐在无脸怪人的胸口了,格桑尼玛紧挨着老蛇,坐在无脸怪人的小腹上。
达瓦拉拇在一旁干站着,其实她本可以跟老蛇和格桑尼玛配合一把,也坐在无脸怪人身上。但她要是想坐的话,只能坐在无脸怪人的裤裆上了,她一个女子,这么做不太好。
此时的老蛇,还把无脸怪人的头套摘了下去,他举着一把匕首,把刀背狠狠压在无脸怪人的右眼上。
老蛇拿出冷冷的表情,让无脸怪人说一说,这禁区内的情况。
这无脸怪人表情有些僵,估计跟他中了蛊毒有关。他哼哼呀呀,又哇啦哇啦几句,不过都是喃喃,根本没回答老蛇的意思。
老蛇很不满意,把匕首竖起来,对着无脸怪人的右眼眶,划了一圈。
他要是划得狠一点的话,绝对能把对方眼珠子挖下来,但现在只是让无脸怪人的眼眶往外溢血。
我发现他的血跟正常人的也不一样,整体发黑,而且特别浓稠。无脸怪人被吓到了,喃喃的速度加快。
我印象里,无脸怪人似乎都很彪悍,可眼前这个无脸怪人,分明有些胆小。我心说他都被蛊毒改造过一次了,竟还能如此胆怯,可见这人打骨子里有多怂吧。
达瓦拉拇有个建议,她指着无脸怪人说,“这种怪物的脑瓜子有些不太好使,我们想问话的话,最好想办法刺激一下他的脑袋,看能不能让他更清醒些。”
老蛇拿出琢磨的架势,随后咳咳着,对达瓦拉拇点点头,表示他接受了达瓦拉拇的建议。
随后老蛇选择了很简单粗暴的方式,用手掌对着无脸怪人的脑门,砰砰打了起来。
老蛇有点功夫底子,这手掌上的力道也真不小。在他连续拍打几次后,无脸怪人确实配合了不少,用生涩的中文,跟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介绍了一些情况。
我留心听着,也打心里把他的话重新组织了一遍。
最后我听明白了。这无脸怪人告诉我们,蛊王确实在禁区里,而且赶巧的是,今天下午有一个活祭的活动,大部分人都在禁区里,等待参加活祭,但也有少数勇士,在禁区附近转悠着,负责守卫的工作。
我对活祭这个词很感兴趣,问题是无脸怪人没对活祭解释太多,我不懂到底是怎么个祭法。
另外在我们逼问下,他也说了这些守卫见面时的暗号。这暗号不是中文词,反倒是一种拟声的叫法,“秃噜秃噜”。
胡子试着学了学,还一脸纳闷的说,“这些怪人里,到底谁这么有才,制定这么个暗号,咋还模仿起吃面条了呢?”
我没精力跟胡子瞎扯,反倒盯着老蛇。看得出来,这无脸怪人已经招了很多事了,但接下来我们到底怎么处置他比较好?
我个人原则,既然对方招了,属于坦白从宽,我们怎么着也要放他一命。
老蛇并不着急,细细品着无脸怪人的“口供”,随后突然地,他举起匕首,对着无脸怪人的脖颈狠狠戳了下去。
这一匕首刺的很深,也绝对横穿整个脖颈,戳到无脸怪人后脖颈的命门了。
无脸怪人哆嗦着,整个身子都直晃。老蛇和格桑尼玛为了好受些,不得不又站起来。
胡子看着无脸怪人的死状,嘘了一声说,“他真倒霉,落在咱们手里,招不招都是个死。结果还不是一样?”
老蛇摇头说“不一样,”他又指着无脸怪人强调,“他刚才不配合的话,我会一点点折磨他,直到死为止,但他招了,我这人好说话,给他来了个爽快。”
胡子不赞同的偷偷一撇嘴。其实我也觉得这老蛇太给他自己贴金了,就他这心狠手辣的劲儿,还好说话?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们又弄死两个无脸怪人,一下子又得到两套适合于乔装的头套和防具。
我们一共六个人,这次代表着有五个人可以装扮成无脸怪人了。
达瓦拉拇还是那么积极,非要争取一个名额。我们其他人态度很一致的把她否了。胡子跟她特意强调,说她毕竟是个女子,老实的跟在我们后面得了。
达瓦拉拇不妥协,还说我们歧视女性。
最后在达瓦拉拇的强烈坚持下,我们选择抓阄。
格桑尼玛倒是对抓阄很在行,估计在他们村落里,抓阄是很流行的一个举动。
他说他去准备六根头发,五长一短,谁抓到短的,谁就输了,一会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我没意见,也顺带看其他人一眼。达瓦拉拇带头说这法子合理。胡子还摆手,让格桑尼玛这就去准备吧。
格桑尼玛拿出很神秘的样子,在准备头发期间,他故意躲在一棵树的后面。
他这举动,让阿乙很不屑。阿乙还连续催促格桑尼玛,那意思,我们时间很紧,别因为一个破抓阄而耽误太多时间。
等格桑尼玛再次跑回来时,他右手拳头攥的紧紧的,但也有六根竖起的一小截头发,顺着他手指缝隙露了出来。
他问我们,“谁先来?”
我们都看着达瓦拉拇,因为就是她刚刚嚷嚷着抓阄的。
达瓦拉拇没退怯,这就凑到格桑尼玛身旁,她捏着一个头发丝,念叨说,“六选一,我运气没那么差。”
达瓦拉拇拽着她选的这根头发丝,把它抻出来。
我一直盯着,发现最后这头发丝完全露出来后,有一寸来长。
格桑尼玛是个土著人,理发不方便,所以他留着一头男式长发,最长的头发,也就一寸的样子。
我凭此有个猜测,达瓦拉拇拿的不是最短的那个。
达瓦拉拇捏着头发,还对我们笑了笑,那意思,我们五个中再选一个倒霉蛋吧。她撇下我们,这就要去选头套和防具了。
我看着胡子他们,那意思,接下来该谁了?但没等胡子他们有动作呢,格桑尼玛对达瓦拉拇喂了一声,又强调说,“女大仙,你输了,因为你拿了最短那根头发。”
达瓦拉拇不相信,也立刻喊了句,“不可能。”
格桑尼玛把手掌摊开,我们顺着往他手心一看,好家伙,其他那五根头发丝,没露出来的部分,都卷卷着呢。
格桑尼玛一脸认真,把这五个头发丝都展开了,让我们细看。每根头发丝少说一尺到半米长。
胡子盯着这些长头发,一时间直犯懵,还追问格桑尼玛,“你哪有这么长的毛发?难道这不是从你头上弄下来的,而是”胡子随后盯着格桑尼玛的处,这里没兽皮挡着,乍一看也真是毛茸茸的,毛发挺茂盛。
格桑尼玛并没被胡子这话影响,反倒一本正经的回答,说:“这些长头发是他女人的,他们村落里有个习惯,一旦婚娶了,勇士会随身揣着他女人的一截长发。”
他这就要把其他的长发拿出来,给我们看。我们对这些长头发不感兴趣,也就让他别费劲了。
达瓦拉拇一脸怪怪的表情。但都说愿赌服输,她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我们五个装扮起来。
等我们都变成无脸怪人后。老蛇又让我们轻装上阵,每个人只拿武器,另外他翻了翻背包,找到他带来的那个装注射器的盒子,从里面拿出几支注射器,分给我们。
按老蛇说,这里面装的都是高浓度的迷药,或许我们潜入到禁区后,能用得上它,而且注射或口服都有效。至于其他东西,我们都一股脑的找一个灌木丛,藏在其中了。
我们五个没有继续停歇,这就又启程往禁区赶去。达瓦拉拇自行跟在后面。
原本只有我、胡子和阿乙时,我们仨走的并不快,但这次有了老蛇和格桑尼玛的加入,老蛇带头走的飞快不说,他也很有经验,对着前方区域初步一打量,就知道有没有陷阱的存在。
我们又走了小半个钟头,这一路上没在出啥岔子,最后我们来到一个寨子前。
这寨子也处在森林之中,应该是中心地带,只是这里的树木被人砍伐光了,并在此基础上建的一个寨子。
这寨子有多大,我并不清楚。反正四下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缘。
另外这寨子是被一排排粗树桩围起来的,每个粗树桩上,被挂满了荆棘。我们沿着“围墙”走了一番,最后来到寨门前。
寨门被一个大栅栏门封着,两旁还有两个很简陋的小木屋,这看起来跟监狱的守望塔很像。
有四个无脸怪人,正站在木屋前,在我们五人从远处刚一露面时,他们就发现了我们,甚至一直目视着我们的靠近。
我知道这里就是所谓的禁区,也就是蛊王的老窝。
我们这次九死一生的来到大峡谷,其实就是为抓蛊王而来,我也一直等着深入虎穴这一刻的到来,但没想到,禁区真的出现在我眼前后,我心里反倒紧张上了,望着寨门,我隐隐觉着,这甚至跟鬼门关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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