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羽涵眉头微蹙道。
“谁知道?或许她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如何?要不要进去找她,决定权在于你,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千雪后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不过,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可以试着喊下‘救命’看看。”
“……不要,太难看了,而且我想雨朦现在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羽涵的脸色微红了红,她有把握只要按千雪说的去做,一切事都能迎刃而解,但也正因为此羽涵才不愿这么做,这件事她暂且还不希望啸天来插手。
“我倒觉得是你自己的小心眼才最不想见到他的吧?”千雪故意笑了笑,“也罢,那你的意见呢?要去吗?”
“我相信雨朦,她是不会……“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不论多不可思议都是真相,”千雪轻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担心她的话,那不妨回去一试。”
“这……好吧,我明白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尽快回来。”言罢,羽涵转身就要向“樱来轩”走去。
“等等,你就这么回去如果碰到鸠谷清子或是那个老妖怪,你有把握能带着雨朦逃跑吗?”千雪一把拉住羽涵的手腕,“甚至,更糟糕的情况是她们两个搅和到了一起,别说你还带着一个人,就连你自己……”
“这个你可以放心,妾身从来不会和来路不明的家伙合作,另外就是,刚才妾身已经彻底轰碎了她的身体,”此时,一道苍老如丧钟般的声音忽然从天而降,“妾身的工作已经做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付清酬劳了。”
“柳蝶衣!”羽涵与千雪不禁后退了一步,尽量使自己背靠着对方,柳蝶衣能战胜鸠谷清子本就在她们的考量之内,后者会被她碎尸万段甚至被用更残忍的对待也都不足为奇,让她们警觉的是柳蝶衣苍老声音中暗藏的奇怪波动;看起来淡定自如的柳蝶衣突然间的情绪似乎在一瞬间来回奔走于天堂与地狱,或许她在和鸠谷清子的对战中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心情起伏之大只能够让她勉强的装作若无其事。
光凭鸠谷清子的能力相信是不足以做到这一点的,那么现如今还有谁拥有这样的能力呢?啸天么?确实啸天拥有将柳蝶衣击败的力量,但想要动摇柳蝶衣的内心似乎还差了一点意思,依此来推断,或许刚刚还有个什么人曾到来过。能在短时间内使柳蝶衣这样的人内心产生剧烈变化,可比直接击败她要高明许多,也困难许多;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又恰巧是敌人的话,那便是最差的结局。
“哎呀呀,怎么能在和人说话的时候走神呢?如果这时候妾身偷袭你们可怎么办……哦,看你们这样,即便妾身光明正大的进攻,你们也察觉不到吧?”柳蝶衣大大方方的显现出身影,尽可能掩藏起自己的情绪来,“另外,既然知道妾身的姓名,怎么能在别人的背后称呼对方为‘老妖怪’呢?”
“我有说错吗?”千雪一边大胆的反问,一边考虑着脱身之策。
“倒是没错,”柳蝶衣轻耸了耸肩说道,“说起来,妾身在欢喜彩云天里虽然贵为太上长老,但私底下被人称为‘老妖怪’、‘老怪物’的次数还不少呢。”
“我是不是应该感觉你真是可怜而对你表示同情?”千雪故意说道。
“不应该吗?妾身确实可怜,不仅可怜而且可悲,”柳蝶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光亮,“话说妾身这么可怜,你们竟然还要拖欠妾身的佣金,未免太过份了吧?”
“一般来说自称可怜的人,都是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千雪轻摇了摇头,“不过可悲倒是真的,我们还未曾提到过佣金的问题,你就已经认定我们会出尔反尔,还真是可悲的心态!按你的思考方式,我猜你接下来是不是要直接出手擒下,甚至格杀我们?”
“不,还不到这种地步,”柳蝶衣背负双手,微微颌首道,“妾身的心里还有些犹豫,犹豫接下来这一步要怎么走。”
“不论你如何犹豫,放我们走应该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吧?”千雪试探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么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至少让我们先找到雨朦,在确认她的安全后,只放她一个人离开就好?”
“呵哦?没想到你们这么在乎她啊?如此,妾身还真不舍得告诉你们真相,”柳蝶衣微微一笑,“你们最在乎的人偏偏是最辜负你们信任的人啊。”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辜负我们信任的是她,而辜负她信任的人则是我们,”千雪同样笑道,“不论是她的所作所为或是你们的计划阴谋,我们都早已了若指掌,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想看看这出戏你们能唱到几时而已。”千雪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她想试着激怒柳蝶衣,让她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这样羽涵才有机会逃离。
“是吗?那可真了不起啊,”出乎意料的是,柳蝶衣只是故意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呐,你听到了吗?这个……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无情,戏子无义’?还是……”柳蝶衣莫名的回头招呼了一声,继而在她思考的空挡,一道纤细的身影忽然从樱来轩里一闪而出:
“雨朦?你真的……”靠得最近的羽涵一眼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啊,想起来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妾身这么说可对?”柳蝶衣故意对着千雪笑嘻嘻的说道。
“你早知道雨朦在那里?”千雪并未觉得失言而感到愧疚,只是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心里很不爽而已。
“怎么可能?妾身长得很像江湖算命的吗?不过是凑巧发现的而已。”柳蝶衣的否认很没有可信度。
“没有关系,这些我早就知道,”陆雨朦轻抿了抿嘴唇,尽可能掩藏起自己的情绪来,“我做了不少错事,这些该算是我的报应吧?”
“雨朦,其实我们……”羽涵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放心,我没事的。”陆雨朦浅浅一笑道。
“呵,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典范了么?”柳蝶衣肆意嘲讽道,“一步错步步错,你早已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可至少她懂得自己错误,并愿意为之追悔、反省,却不像你,明知自己的错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出乎意料的是,千雪竟会出言为陆雨朦反驳。
“强词夺理,徒逞口舌之利。”柳蝶衣不屑一顾道。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不妨打一个赌,赌注是以我一条命换雨朦一条命,看看将来的她会是怎么样的,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无法回头,还是像我相信的那样出现奇迹。”千雪深吸了一口气,她打算要孤注一掷,哪怕只保住陆雨朦一个人性命。
“我也想与你打一个赌,就赌千雪说的没错。”心怀破釜沉舟的意志,羽涵也打算搏一搏,站出来一步的同时,则是不露声色的将陆雨朦挡在了身后。
“羽涵小姐,千雪小姐……”陆雨朦的脸色很是耐人寻味,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哦?很有意思嘛,也罢,妾身就陪你们玩玩,不过……”柳蝶衣忽然粲然笑道,“就之前的佣金,妾身要先讨一点利息。”身影一闪而逝,再度出现时竟然直接来到了千雪眼前两步远的地方,柳蝶衣大大方方的给她反应的时间并任由千雪朝自己的攻击;挥手挡开千雪的一掌,欺身上前的同时,柳蝶衣毫无花哨的一掌轻轻贴在了千雪的小腹上,随后也不继续进攻,而是优哉游哉的后退。
“这是我欢喜彩云天的独家秘药——逍遥迷城醉,祝你春梦了无痕。”柳蝶衣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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