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浩文哥,让你白跑一趟了。”
推开公安局的大门走出去,张牧看着警察局前空荡荡的街道,用略带歉意的语气对一旁穿着公安制服的青年说道。
那位青年,也就是张牧的熟人张浩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跟我客气啥呢?”
“总之,这次实在是非……”
“总之!”还没等张牧说完,张浩文就笑着揉乱他的头发,“你就别那么客气啦!真的想感谢,还不如周末请我去吃宵夜呢!”
看到张浩文脸上的笑意,张牧沉默片刻,点头道:“……好吧。”
虽说李建斌和林子轩也是张牧的“大哥”,但张牧和张浩文的关系明显要更铁一些,因为他们的祖爷爷是从同一条村出来的。也就是说,张牧是张浩文的远方亲戚。再加上两家的当家是莫逆之交,互相帮助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在张浩文眼里,张牧就是他的弟弟。
“现在的监控是很厉害,但也不是万能。监控拍不到线索不代表抓不到人,你耐心等着就好。”伸手用力地拍了拍张牧的肩膀,张浩文宽慰两句:“要是生活费不够的话,记得来找我。”
张牧轻轻摇头:“用不着。”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张浩文催促道:“总之别跟我客气,有困难尽管找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嗯。”
向张浩文点头告别之后,张牧缓步走下阶梯。回头一望,他看见张浩文还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唉……”
轻叹一声之后,张牧一边迈开脚步朝自己家走去,一边默默地思索着:
“那个兔女郎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录像里没有她的身影?而且也没有拍到芊芊。”
自从找到关芊芊存在过的证据之后,张牧接下来的行动就很不顺利。他本以为能借助满街满巷的监控摄像头,很轻易地找到那个兔女郎的踪迹,然而在物业管理处和公安局看到的录像却让他大失所望——无论是哪段录像,都没有出现兔女郎的身影。即使排除那套非常显眼的兔女郎服,只找符合蓝色短发这个条件的少女,也没有任何收获。
至于录像里也没有关芊芊的踪影一事,张牧还是早有预料。既然存在某种未知力量能抹消关芊芊在现实世界存在过的痕迹,就意味着录像里十有八九没有她的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没有芊芊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凶手的踪影,录像里只有我一个人傻乎乎地在街上乱逛。”
意识到自己又陷入这个无解的难题里,张牧停下脚步,用力敲了敲自己脑袋,因发愣而变得空洞无神的眼睛重新泛起光彩。
“现在这种情况,胡思乱想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得先找到凶手。”
就在张牧准备重新迈开步伐的时候,突然之间,一阵寒风沿着街道拂过,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冷啊!也快十二点了吧?”
因为身为警察的张浩文工作是相当的忙碌,所以张牧是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去到警察局找他。等看完当时的录像,时间自然已经接近深夜。
呵出一团白雾温暖有些发僵的双手,张牧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一时百感交杂。
“芊芊……”
关芊芊倒在血泊的一幕在脑海里萦绕,张牧不自觉地握紧双手。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芊芊带回来!”
深呼吸一口气平抑激荡的心情,张牧不紧不慢地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
时值深秋,天气渐冷,张牧这一路走来,相伴的只有寒冷的秋风、柔和的街道灯光和皎洁的月光,竟然没有看到别的路人或者车辆。除了他发出的轻微脚步声,整条街道寂静无声,显得格外的寂寥和清冷。
“不太对劲……”
当走到家附近的一处公园的时候,张牧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平常这个时候,小区里总会有几只野狗野猫出来乱晃,可现在为什么全都不见了?”
张牧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买不起高档小区的房子,所以这里的物业安保只能用平庸来形容。虽然还没有严重到入室盗窃频发那种程度,可一到深夜,总会有些野狗野猫从不为人知的旮旯里冒出来四处觅食,让不少居民颇有怨言。
“野狗野猫可没有放假这个概念,难道是……”想起昨晚的遭遇,张牧下意识地绷紧神经,转身望向背后。
然而,还没有等他转过身来,一道黑影从旁边的草丛倏然跃出,携着劲风从他背后袭来。
“!!!”
极强的危险预感在心海泛起,张牧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黑影一脚踹到公园的围墙上。
“咳……”
巨大的冲击力从后背传来,张牧嗓子一甜,咳出一大口血,洒落在地上。
勉强抬起眼皮,他靠着围墙,将目光投向面前的黑暗,声音沙哑地道:“是你!”
皎洁的月光之下,一道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穿着颇为暴露的兔子装、淡蓝色短发的少女来到张牧面前,伸手抓住他的喉咙,将他高高举起。
面对张牧充满仇恨的目光,兔女郎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语气淡漠地道:
“把钥匙给我,囚犯。”
感受到掐住脖子的手愈加地用力,张牧注视着兔女郎淡漠无情的赤瞳,突然露出扭曲的笑容。
“呵呵呵,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金色的光芒如水波般在瞳孔深处荡漾,张牧抓住兔女郎的手臂,低吼道:
“告诉我,芊芊在哪里?”
下一刹那,金色的毫芒完全占据双瞳,未知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张牧右脚踢出,逼得兔女郎不得不放开他,往后退几步。
“觉醒?”看着突然发飙的张牧,兔女郎第一次流露出些许情绪波动。
“上次还没有完全觉醒?是因为我把你打晕了?”
察觉到兔女郎脸上的疑惑之色,张牧甩了甩手腕,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好好地打你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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